聽什麼偶戲。”
“今日又是十五,山下本就人多,到時候尋個機會把她擄走,她修為不高,到時候還不是任公子你揉扁搓圓。”
辛雲追讚賞他,燦爛地笑起來,“你真是,好忠心啊——”
“只是出這陣法須得活人生祭,要不?你來。”
那叫聽墨的立馬伏倒在地,驚恐地抱住他的腿。
“公子!公子,奴自然是忠心於你的,只是奴還有用啊。”
辛雲追勾起的唇冷下來,他一腳重重踩在聽墨的肩膀,腳下發出酸牙的嘎嘎聲,聽著是斷了。
直叫這聽墨疼得喊出聲,
“啊!公子,公子!”
“聽墨,疼嗎?”他像是真心發問。
“公子,不疼。”他咬著牙,嘴裡只剩悶哼。
辛雲追俯視著他,“我這位姨母,真是為我找了一條好狗,不過,她竟找了你這麼個蠢物。
都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我怎麼還沒死在我父親手上呢?”
聽墨身體已經僵直,整個人如墜冰窖。
下一瞬,聽墨瞪大了眼,嘴裡露出一個空洞,只透向腦後。
陣法光亮大作,聽墨的屍身悶聲跪倒在原地。
門開了。
辛雲追已經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山下
因為今日是十五,滿城的花燈亮起,繁華璀璨之下和白晝也一般無二。
江漣漪他們已經先去了,而任晚和亓鴆兩人本打算慢悠悠往那邊趕。
任晚又尋了由頭讓亓鴆去給她買東西,他竟真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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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街上游人如織,她就站在原本合歡樓的地方。
她有些懷疑她的眼睛,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眼前的合歡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就像被燒過,看上去只剩個殘架子。
怪的是,隔壁的藥馨齋一點事都沒有,難不成這火就指著這樓燒?
亓鴆回來得很快,這會他已經拿著一盒栗子糕回來了。
亓鴆自然也到了樓前,對著面前慘像點點頭。
“阿晚,這樓現在這個樣子,果然好看多了,你說是不是。”
他語氣裡似乎是自得之意,任晚不會聽錯,所以,這合歡樓是他燒的?
“這棟樓礙眼,我不過讓它換個樣子。”他沒覺得自己有錯。
任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身後路過的人也在感嘆:“唉,這樓可真邪,前幾日遭雷劈了,起了場大火,裡面聽說死了個叫巫雲的小倌。”
任晚自然記得這個名字,她沒想到巫雲那樣輕易地死了,他身旁的柳蘭衣修為分明不低。
“阿晚,戲要開場了。”
亓鴆自然的牽起任晚的手就要往前走,但是。
“任晚!”
這是另外一隻手扯住了她,不讓她走。
“辛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她示意他的手拿開。
辛雲追這才放下她的手道:“這偶戲,你們去不得。”他這嚴肅的樣子,任晚還是少見。
“辛公子這話說的,別人都能去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去。”
任晚以為他又要找事,心裡已經不耐煩了。
“雪孃的事,我勸你們不要再查了。”
同樣的說辭,任晚這是聽的第二遍,那柳蘭衣不也這麼說嗎。
甚至他們二人警告的神色也一般無二。
“辛雲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任晚這話實際是用的肯定語氣。
他默不作聲,任晚心下冷笑,對他毫不留情:“我勸你不要攔著我,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她沒什麼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