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殿這東珠只能從任晚那兒得來,只是,怎麼這麼多?
“這些東珠是亓氏中人自用,並不在靈域流通。”
秦翌為江漣漪解了疑,只是眉頭卻蹙了起來,視線就這麼審視地落在那匣東珠上。
【亓鴆此人行事冷血乖戾,偏偏還做得一副溫良模樣,就連他自己都被矇蔽過。如今就快要到虔文閣,任晚卻和他走得那樣近。】
“這是浮嵐殿要救的人,也是我去尋的阿晚。和亓鴆的事情,你不如放她自己去想。”
雖然秦翌神色依舊嚴肅,但也沒再說些什麼。
江漣漪從匣子中取出東珠一枚,指尖的東珠被窗外的光映照,瑩潤而生清輝,仿若月華吐露。
因是產自寒淵,那絲絲縷縷的寒意便從東珠內透出來,沁涼入指。
“等等。”
江漣漪正欲拿起這顆東珠進行煉化,但被秦翌止住了手。
“怎麼了?”
秦翌將珠子輕輕拿過來,催動靈力探查了一番,最終搖著頭還是將東珠交還,“沒什麼,如今臨淵宗僅存這一個弟子,應當還是小心為上。”
“你懷疑亓鴆?”江漣漪目色微凝,也難免有些嚴肅。
“不一定,或許是亓氏,也或許無關。”秦翌看著那床上仍舊昏迷之人,那人氣若游絲,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醒。
“亓氏離寒淵不遠,但臨淵宗出事後,亓氏之內卻並未傳來任何傷亡的訊息,對於歸淵宗的事,亓氏竟所言當晚毫無察覺。”
,!
秦翌這話裡兩層含義,要麼,亓氏和魔族有聯,再要麼,就是魔族實力已然恐怖如斯。
若是後一個論斷,那如今靈域所要面對的魔域將十分棘手。
兩人極為默契地一同沉默起來。
沒一會兒,門口被叩響。
“秦師兄,江姐姐,我進來了。”任晚擁緊懷中的花盆,抿了抿唇,還是決心抬腳走了進去。
“江姐姐,”任晚視線裡極快地捕捉到了桌上被開啟的匣子,還有江漣漪手上拿著的那顆東珠。
“江姐姐,這些多出的東珠是亓公子贈出,他說想多謝你前些時日的幫助”
這理由她隨口就來,也認為這符合亓鴆一貫的作風。
江漣漪:……
她現下實在不知該說謝謝還是不客氣。
“東珠難得,江姐姐你就收下吧。往後,這東珠說不定能救更多人。”任晚接著勸說。
江漣漪遲疑了許久,目色掃過那一匣東珠,“那……好吧。”
這藥堂之內的氣味濃郁得化不開,任晚只站了這一小會兒,鼻子內就發起癢來,打了個噴嚏。
“阿啾!”
她捂著口鼻,甕聲甕氣開口,“江姐姐,我在這也幫不上忙。我看還是留秦師兄幫你打下手吧。”
任晚動著,連著懷裡捧著的琉璃盞那綠色的葉片也同樣搖動,像是在附和。
江漣漪因她這樣子,輕笑出聲,“這藥堂確實是這樣,阿晚,你想回便先走吧。”
任晚得了允,即刻就要溜,“那秦師兄,我先走了。”
她甚至沒等秦翌點個頭的功夫,就捧著花轉頭出了藥堂。
頭上的青藍色髮帶揚起,和耳垂處掛著的玉石耳墜相映襯,這樣冷的色彩,竟也變得靈動起來。
秦翌雖不生氣,卻心緒沉凝,任晚和亓鴆的事,他不好過多幹涉。
瞧著秦翌望著任晚的背影,那眸光裡的擔心有些掩不住,江漣漪主動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方才可是答應了,幫我打下手。”
秦翌的思緒戛然而止,他有些茫然:“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不拒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