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棕色的細粉。
任晚忽而笑起來,“原來是蝴蝶啊。”
逢上亓鴆彷彿盛著一汪月牙的眼,裡面似乎也帶著些許愉悅。
“咳。”任晚只被他這模樣怔住一剎,就收起了笑,轉移話題。
“這蝴蝶,和當初在金平遇見的好像啊。”
亓鴆將手背在身後,視線追隨那隻蝴蝶飛走的方向,為她解疑道:“是同一種靈蝶,這世上僅存於雪鴞秘境中的靈蝶。”
任晚看著今日格外“正常”的亓鴆,有些不適應。
而亓鴆,背在身後的手,在任晚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摩挲著食指上戴著的玄戒。
“那個,現在我們是直接去尋那雪鴞嗎?”任晚開口發問。
她知道他肯定是早已做好了準備,想必是極為縝密的籌謀。
結果,卻換來一句。
“阿晚,你想吃櫻桃嗎?”他勾起唇角,微微歪著頭,竟帶著幾分稚童模樣。
“哈?”
雖然離譜,但任晚終於找回了些和亓鴆相處的熟悉感。
於是,兩人決定先去尋這雪鴞秘境中唯一的一棵櫻桃樹。
“浮嵐殿的這隻雪鴞活了上千年,其道行早已不知深淺。原本,修行到這種的地步的靈物應當不被外物所惑。”
“但偏偏,這隻雪鴞從幼時便生於那棵櫻桃樹下,所以,櫻桃成熟前,這雪鴞定然會等在櫻桃樹下。”
任晚心下驚訝,她前世怎麼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作弊的法子?
,!
“真的假的,那這櫻桃樹豈不是也有了上千年的年歲?”
亓鴆壓下即將揚起的嘴角,看著任晚眨巴著一雙眼,撲朔著,裡面由不信變作了半信半疑。
亓鴆沒接著回答,只是多瞧了任晚幾眼,轉身抱手朝著密林深處一個方向走去。
而任晚,只當是自己前世沒注意,也不再去糾結。
任晚亦步亦趨跟在亓鴆身後,祈求著這一路上不要遇見旁人。
只是,這雪鴞秘境雖大,但也進來了這麼多的宗門氏族弟子,眾人還都在四處走動著,遇不見也難。
眼見著前方出現幾名白衣弟子,任晚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亓鴆,就勢躲在了一棵樹後。
任晚側身看著那幾人衣衫的形制,還好只是雪氏的弟子,並非是淬靈仙府之人。
“阿……”亓鴆欲要開口,任晚連忙捂住他的嘴,皺著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只是,他們已然發現我們了。】
暗語入耳,任晚似有所感轉頭回看那些人,果然見那領頭的弟子面帶疑色,正往他們這邊看來。
“是哪位道友在那兒?”
【你怎麼不早說?】任晚長嘆一口氣,迅速從儲物袋中拿出方絲帛來,將臉遮住。
這東西本是她從前出門做宗門事務拿來隱匿面容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被這些雪氏的弟子給識破。
任晚迅速在腦後打了個結,整理了情緒,和亓鴆一同走了出去。
“幾位道友誤會,我們恰好也途經此處,只是並未發現雪鴞蹤跡。”
任晚毫不慌張,從容地走到那幾名雪氏弟子面前。
“道友是淬靈仙府之人?”那弟子也顯然認出了她的身份,但也同樣看見了她身後的亓鴆。
“我竟不知何時,亓氏長公子和淬靈仙府之人也走得這樣近了?”這為首的弟子模樣雋秀而精緻,身上衣衫略微和旁人不同,大約也是個有身份的。
且這人言辭之間帶著點傲氣,很符合靈域之內,人們對雪氏一族人私下裡的評價。
高高在上,眼高於頂。
任晚不想和這種人多打交道,只能打著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