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吐了個昏天地暗。
再度起身,卻與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亓鴆四目相對。
他邪佞而嗜血,如今眼底猩紅,面上是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血點,有黑有紅,像綻開的虞美人,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暴虐之美。
她的恐懼與眼前的殊色豔絕在碰撞,像燙了火焰的鉤子扯著她的心,令她如遭酷刑。
亓鴆像是被她的樣子取悅,伸出手來撫摸上她的脖子,摩挲著手下柔軟有力的一次次跳動,感受她因為手上玄戒的冰涼刺激生出的顫慄,她所有一切都讓他很受用。
“啊,”他短促叫嘆一聲,“阿晚,你竟這般膽小嗎?”
任晚不敢亂動,只聽見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開口:“但是,你且忍耐些,我殺得正興呢。”
遽然間,他的身影消散,任晚的全身氣力也被抽走,渾身癱軟跌坐下去,並非是她未見過血腥場景,她害怕的是亓鴆,明明在金平時,她能感受出,亓鴆的修為尚未恢復。
但如今已到恐怖如斯的境地。
他的身影如鬼魅,穿梭於那幾人身側,有的升起血霧作魔氣消散,些許留下屍身。
任晚有些神志不清,等亓鴆再度站立樹前,她懶懶抬起眸望向他道:“我困了。”
也許是亓鴆此刻殺完了人,就如他日前所說,“好受了些”,居然也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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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眉梢盪開笑意說:“好。”
“若再不走,你的江姐姐可是要發現了。”
兩人周身環境變幻,最後是回到了亓鴆的馬車上。
他:()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