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了,我沒看見。”
像是發現些有趣的事,他嘴角顫動著真正笑了起來,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顫,連任晚都被怔住了。
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笑,這樣真切的笑,笑如朗月入懷般,幽幽動人心。
“阿晚,你耳朵紅了,臉也好紅,像被煮過。”
她只覺又羞又惱,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臉,正要開口,卻被他搶了先。
“我知道,你是怕我暴露了,你就這麼擔心我嗎?阿晚。”
她的名字被他從嘴裡說出來,就像被碾碎蹂躪過一樣,纏綿悱惻。
“是,我擔心你。你若被發現,先死的人會是我。”
早在金平村的時候,她的選擇就已經讓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其實,也不完全如此,於她而言更重要的是,完成戚蒼暮所言,護送亓氏公子抵達虔文閣。至於這個亓公子是誰,都沒有關係。
若是亓鴆的身份真的被發現了,也就不存在她完成任務,成為戚蒼暮的弟子了。
只有成為戚蒼暮的弟子,她才能接觸到她必須知曉的事情。
這些於她和性命同等重要。
門外
“阿晚,亓公子怎麼樣了?”
“他沒事,只是有些累,江姐姐不必擔心了,你先回吧,”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就喚我一聲。”
江漣漪的身影遠去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從亓鴆此刻的聲音她也能聽出,他的確是出了些問題的。
“我不是同你說過嗎?這雲萊城中有我十分厭惡的東西,此刻已經很近了,就在那邊山上。”
他房中並未關窗,任晚順著他涼薄的視線望去,那片山頭上確實有建築物,看上去飛閣流丹,亭臺竦峙,像是個行宮。
等等,那個地方正是掌櫃所指之地。
“那裡是辛氏所在之地。”
任晚看著他道出事實。
“哦,是嗎?”他恍然大悟,就像是才知道這件事。
“你打算怎麼辦?”
任晚不信他就放任惹他心煩的東西存在於世間。
果不其然,他惡劣的笑了笑,嘴裡露出一顆尖利的虎牙。
“當然是,——毀掉了。”
亓鴆做事向來是不考慮後果的,但是任晚必須在乎。
“亓鴆,你知道嗎,並非是只有毀掉這一個方法才能紓解你現在的情況。”
他依舊是愛搭不理的情緒盯著她,示意她接著說。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的別的什麼,不再去多想辛氏的那個東西。”
“你是說,殺人。”
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把他的想法掰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儘量在他有殺欲之時,多壓制。
任晚掏出一個話本,放到他的被褥上。
“這個,就是我所說的別的方法。”
亓鴆十分懷疑任晚是在挑釁他的耐心,不由得蹙著眉頭冷眼瞧著那本話本。
:()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