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河怨卻猛然加大了攻勢,逼著任晚到了空中,他招招凌厲,意圖直取她性命。
任晚只能提劍與之相抗,幾個回合下來受了不少傷。
“咳——”
間隙之時,她咳著,喘了口氣。
瞥眼,遠處船上,林羨魚也調好了內息,提劍示意她。
任晚堅定地搖了搖頭,讓他待在原處。
就這麼一會,她有了個猜想,但還不能確定。
又是一擊迅猛而來,任晚側身堪堪避過,就勢往水面一墜。
她被四周吞沒而來的寒淵水擁住,刺骨的寒意往她身體更深處扎,痛意牽動著舊疾發作。
“啊——”
她並沒有打算忍,痛苦之聲也傳到了那人耳中。
河怨神色一動,有猶豫,有懷疑,但是最後還是化為狠厲。
她賭贏了!
河怨已經近身,緊緊扼住了她的脖頸,把她往寒淵更深處壓。
他們一同,潛下了寒淵。
無邊的陰寒將她包裹,耳邊只剩水湧之聲,痛意刺激著她渾身上下每一處經脈,猶如凌遲一般,卻叫她更清醒。
【她怕寒淵的陰寒不錯,但是,這河怨分明也對寒淵有所忌憚。】
他生在這兒,水下於他本該是天然的狩獵場,卻並不在水下與她交手,甚至還避免她到水下。
這水下是有什麼。
他在乎的,或者懼怕的。
任晚找尋時機,長劍刺中他,掐訣自他身側抽身。
,!
迅速遠離,她抓緊時間掃尋四周。
眼看著河怨追了上來,任晚也終於發現遠處的異常。
寒淵之下是漆黑一片,有深有淺,無人知曉下一處是實地還是深淵。
也就是在這樣的支流之下,略微有些許光亮,但是有一處格外耀眼。
它就那樣靜靜地漂在水中,不上不下,渾身發著瑩潤的光,照亮了下方的一口玉棺。
任晚忍著麻木的痛軀,奮力往那處而去。
這就是了,林羨魚方才說的,那一根龍骨。
接觸到它發出的光暈的那刻,任晚身上的痛處也隨之退卻。
但不是因龍骨的療愈,而是,在這龍骨的周圍,連同玉棺所在,圍成了一個全然空洞的地方,沒有一滴寒淵水能進到這裡。
龍骨泛著瑩潤的玉白之色,不知怎的,這個樣子,卻讓任晚想到了什麼。
任晚的鞋已經在中途就蹬落了,這會兒,她赤腳踩著腳下凹凸不平的礁石。
一躍到了石棺之上,
在河怨之前,先一步靠近了那龍骨所在。
“阿音——”
“錚!——”
任晚的劍直插入河怨的腳邊,差一點,就要刺到他身上。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把這龍骨取走了。”
任晚的手離那龍骨只有一寸之遙。
“不可以,你不能動!”河怨的語氣已經變作歇斯底里,任晚已經觸到了他的弱點。
“這棺中之人,是你所愛?”任晚笑著,冷冷問道。
河怨,只能受她所制,老實回答:“是。”
說實話,這實在好猜,按照一般發展,總是這樣的。
這煞魔是因放不下心中執念,這才將自己囚困心域。
只不過,若是這段情有一個好的,能讓他放下執念的結局。
他也不會在這寒淵之上,白白害了這麼多人無辜的性命了。
而且,執念麼,無非兩種,愛,又或者是——恨
可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