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認可,只能說明是贗品,既是贗品,便只能斬殺。
就這樣,仍有不少人頂著這張臉。
誰曾想,自司幽城而來這麼遠了,還真叫魂引找到了人,還住進了城主府。
這位城主年歲並不大,沒經歷過這種事,也不知這會兒該走還是留。
“魂引大人,我……”
魂引視線立即轉到這位城主身上,指尖魔氣閃過,將他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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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任晚已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似沉似浮
任晚跌入夢境中,赤腳踩在虛浮的雲霧間,不知自己在何處。
【怪了,溯夢草如今草葉茂盛,並不需要蠶食她的情緒才對。】
她不明就裡,只能一步步撥開迷霧往前而去。
“……阿……晚……”
“阿晚——”
“阿晚!——”
有一道聲音在喚她,自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地變清晰。
“阿晚!”這一遍,任晚聽清楚了,是亓鴆的聲音。
再也顧不上其他,任晚朝著雲霧更深處而去,“亓鴆!”
“亓鴆!我在這裡——”
【是的,她很想他,很想很想見到他。】
等見面了,一定要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然而,噗嗤一聲,利刃刺穿血肉,貫穿任晚的胸膛,淋漓的血湧出來,她抬頭看去。
是那張兩百年未見的臉。
夢境變換間,她回到了前世的寒淵之上,胸前洞穿她的也正是骸音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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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對她流轉出愛意的琉璃瞳眸中,此刻,只有淡漠一片。
來不及開口,任晚的身軀不受控制地跌落。
與他離得越發遠了,
最後墜入了幽深的寒淵之中,無邊的陰寒之水將她淹沒,肆虐的魔氣往她的心口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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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恩……”任晚從夢境中醒來,坐起身後,眼角沁出的淚珠便滾落下來,滴落她緊攥著被褥的手上。
不過是夢而已。
任晚視線落在被褥上,明明還是昨晚的紋樣,只是,總覺哪裡有些怪異呢。
她抬起頭環顧四周,這裡根本就不是昨晚的屋子。
床邊鮫銷做的帳幔層疊的垂落下來,摸起來輕如林間霧,青碧的流光傾瀉在寬大的床上,仿若澗水。
任晚撩開帳幔,下了床,腳踩在溫潤的暖玉上。
她的衣服還是昨日的,但這屋子,絕無可能是在城主府了。
任晚在屏風上,瞧見了鴆鳥銜骨的徽志,這是魔族君王一系的獨有。
任晚就這樣披散著發,走到了門口。
推開門,寒氣侵襲入屋,門外是一條很長的迴廊,卻似乎是懸空著的,視線所過之處一片遼闊,毫無遮擋。
極目遠處是一片連脈的山巒,陰寒如鐵,玄黑一片,構築成天然的圍牆。
迴廊下是數不盡的城郭,行走於行道棧橋之間的人,皆著一色。
抬頭望去,天際是一線明暗交替之色,在絕對的明暗之外,盡是一片灰濛濛的。
掐算著,這會才是寅時,天未大亮。
八九不離十,任晚大膽地猜想,此刻她正身處魔域都城的最中心,蝕月宮。
只是,她是怎麼來的?
正思量著,迴廊上走近一道身影,是魂引。
他走得越近,身上的血腥氣就越濃,玄衣上的金色飾紋上沾染的暗紅很顯眼。
任晚先一步問他:“我怎麼就來的這兒?”
魂引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