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亓鴆已然能十分自如的說出這些話。
任晚瞧得出他面上的揶揄,明知道他是在打趣,卻還是回了他。
“嗯,我這幾日很想你啊。”她笑著,有些時候這種肉麻的話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面前人笑靨如花,眼睛裡流露些許柔軟,亓鴆心底也陷落下一塊。
他伸出手,抱住了任晚,摸了摸她披散身後的頭髮,喟嘆一聲,聲音暗啞低沉道:“阿晚,我也是,我這幾日也很想你,特別想。”
任晚眉眼彎彎,嗅見他身上傳來熟悉的冷香,也拍了拍他的肩,算作撫慰。
“好了,江姐姐他們還在等著我們。”
亓鴆眼中冷了下去,真是有些後悔,若當初沒去淬靈,便也不會來這麼多麻煩。
但他還是乖順著對任晚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山前,和江漣漪二人見了面。
“江姐姐。”
江漣漪笑著,走到了任晚身邊,這下,秦翌也只能站到亓鴆身側。
“秦道友。”亓鴆勾起溫和的笑,先向秦翌打了招呼。
“亓公子。”縱然不喜,秦翌也還是回了他。
天際劃過一道亮色,落到了幾人身側。
裡面走出來兩人,一個是雪燃玉,另一個是燕月映。
“小晚!”燕月映揮著手中的扇子,向幾人這邊走過來。
任晚偏頭捂住了臉,忽然有些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
但燕月映已經到了她面前,“你們走得也太快了,我差點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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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著回燕氏,特意來送我們?”
他在雪鴞秘境中被亓鴆丟在半路,雖然到最後也得了個第六層的玉牌。
但依他的性子,總是要氣上一氣的。
“那當然,我聽說你們要去虔文閣,這才來的。”燕月映一邊說著,一邊又拿出把扇子來。
“雖然虔文閣是佛法渡身之地,但去虔文閣路上要路過墨戎寨,自那裡開始就沒辦法御空前去。”
“聽聞墨戎寨詭譎得很,瘴癘之氣又多,這扇子你們拿著。”
任晚接過扇子,輕輕開啟來,扇面通體藏青色,上面綴著銀紋,任晚放在手裡掂了掂。
倒是和一般扇子不同,這扇子要重上許多。
“誒!你別弄壞了,這扇子難得,我燕氏也只有這一把。”燕月映見任晚手上動作,連忙阻止了她。
“這樣除煞戾之氣的寶物,你肯拿出來。”任晚皺著眉頭,“這東西不是你的吧?”
一下被猜中,燕月映臉上有些掛不住,“是,這東西不是我的,但我什麼時候說給你了。”
“這是月言借給你的,她出生時,家中老祖賜給她的。”
任晚沒想到是燕月言,說起來,雪鴞秘境中,她還以青要宗的身份騙了她。
這會兒,卻要承燕月言的恩,實在有些不好。
任晚當即就要把扇子就要往燕月映的方向遞回去。
看出任晚臉上的猶豫,燕月映伸手一擋:“你就拿著吧,我若拿著這扇子又回去,月言那兒,我是交不了差的。”
“那……,好吧。”任晚只有拿回了扇子,看向燕月映的方向。“你替我向月言道個謝。”
燕月映順勢點了點頭,“你放心好了。”
幾人耽擱了這麼一會兒,也差不多該走了。
雪燃玉這才上了前來,“幾位小友,我便只能送到這了,遙祝此去一路順風,願景得償。”
他沒多說什麼,但已經足夠。
幾人道過謝,便上了靈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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