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漣漪問她。
“藥效到了,睡過去了。”
任晚坐到了桌旁,視線落到了秦翌身上。
這幾日,秦師兄總是神出鬼沒的,連江姐姐也不知他的行蹤。
他如今看起來,有些陰鬱,這是任晚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東西。
“秦……”任晚剛要開口。
“任師妹,時間一到,無論亓公子醒沒醒,我們都必須帶著他去虔文閣。”
他衣著銀白衣衫,像是提前渲染出冬日的霜寒,而眼神定定,嘴裡是冰冷的不容置喙的話。
“啊——好。”
任晚不知他是因為什麼,但他一向是不無道理的。
秦翌沒再開口,只垂著眸。
任晚瞧著他,【秦師兄,或許是知道了什麼。】
日頭漸落。
任晚一直在屋外坐著。
這一日日分成兩半過,過得格外的快。
說起來好笑,待在這寨中後來者幾日,竟然是這一路上最為放鬆的幾日,不必去查些什麼,不必去懷疑什麼,就像話本里即將迎來結局的好時光。
夜幕漸臨晚時
任晚在後山見到了秦翌。
“秦師兄。”她說著,捏碎了手裡的靈箋。
“任師妹。”他轉過身來,臉上是些許淡淡的悲憫。
任晚走到了他身邊,也一樣看著腳下露出點點燈火的寨子“秦師兄,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了。”
“師父和你的事,我想知道個明白。”
任晚視線冷冷轉回他身上,果然和她想得大差不差,
,!
【想知道個明白?那他應該是問過他師父戚蒼暮了,只是沒得到實情。】
“秦師兄,這其中也沒什麼秘辛,不過是我去護送亓公子,戚長老就許我一個心願。”
她很坦然地回答了。
“一個心願?”秦翌不解,隨後又是懷疑。
“師父他,不可能只因為你護送亓公子到虔文閣,便滿足你的要求,這背後一定有……”
有什麼?他又說不出口了。
那可是撫養他長大,教導他,指引著他前行的師父啊。
“背後有陰謀?我知道啊,秦師兄。”
任晚補充了他未說完的話,可是,就算是個要命的陷阱,她也要先跳進去,把有關師父,有關她自己的真相找到。
“任師妹,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秦翌眼露急切。
任晚明白他是出於愧疚,因為當初是他把戚蒼暮的信拿給她的,如今,也成了推手。
“秦師兄,這個說來話就長了。”
“若非要說,大概是我到淬靈脩行,只是因為受我從前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叔,從前的託付來的。而現在,我就快查清其中的意義了。”
“所以,我不是要刻意要瞞著你,只是因為我自己都還沒弄明白。”
秦翌皺起眉,他的師叔?
“你是說多年前就離開了淬靈的祈雪年師叔?”
那從前,是與他師父相交最好的同門師兄。
任晚點點頭。
“那亓公子呢?這些,他知道嗎?”
任晚沉默了片刻,“他只知道些許,並不知全貌。”
秦翌知她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問。
“任師妹,不管怎麼樣,遵循你自心,一定先護住你自己。”
聽他如此認真地說著些話,任晚有些感慨,有些愧疚。
這一路,她明明也瞞了他許多來著。
“秦師兄不怕我為了一己私利,做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我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他竟斬釘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