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連說話、識字都不會。
明明是塊冷漠的頑石。
靠著後天對世界的摸索,才變得像一個正常人。
又怎麼可能會……
任晚眼中有些動容地湊近了他反問,“那亓鴆你自己呢,你喜歡孩子嗎?”
而亓鴆,他先是抿著個唇,啞了半晌,還是誠實回答:“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我也是。”
任晚大大方方說出這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既然不喜歡,就一直不喜歡下去好了。”
“亓鴆,你不要一直為我低頭,我不希望這樣。”
總低著頭,她就無法看見他的眼睛了。
任晚的指尖放在了亓鴆眼角的遮光綾處,帶著些愛憐。
兩個選擇了要站在一起的人,是必須要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得到自己的影子的。
無論是一直讓對方低頭,還是自己一直低頭,這都是不對的。
亓鴆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溫度,也能感受到身體裡那藥物帶來的愈發殘暴的疼痛。
只盼著,能快一些復明,能再快一些看看阿晚。
亓鴆嘴裡蔓延出腥甜來,他嘴角漾起笑,順勢將其壓下。
“也對,那鳶生是那黎母的孩子,要帶走確實也不容易。”
任晚嘆口氣,眼珠轉動著,摸著下巴思考起這個情況來,【那確實是不容易,畢竟這整個寨子都……】
【不對!等等,他還真有把鳶生拐走的想法。】任晚一時被他帶偏。
又片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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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生他是黎母的孩子?”任晚這才拔高音調,忽而意識到方才亓鴆話中真正的關鍵。
只是,那個黎母到底是為什麼瞞著寨中人呢。
“那個叫鳶生的,身上還一直貼身帶了個草花結,草花結上有黎母的四成修為。便是遇上難纏的魔族人,這個孩子也是絕計難有性命之憂的。”
任晚愣愣的點點頭,怪不得,
那次她和鳶生他們祖孫二人才去山後竹林一會兒,寨中黎母就趕了過來。
再想到鳶生他阿婆,應該也是知曉的,所以鳶生阿婆才對黎母的態度特殊。
至於亓鴆,大概是因為他父母的事,才在前世查到了這些吧。
“從金平到這裡,好像還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她由衷地開口。
亓鴆唇色有些發白,便在榻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我前世也花了那麼多無用的時間,走了許多彎路,才找到於我有用的資訊和東西,阿晚該說我實在是有些不聰明才對。”
他此刻雖然受著藥力折磨,卻還是想說與她聽,“上一世,還有這一世遇見阿晚之前,我在金平村,大概待了三十年呢。”
“這一世,我重生之日,便是到金平的第一日,依舊是三十年的光景過了,我本以為和前世沒什麼兩樣。”
“然後,那一天,阿晚你來了。”
原本,亓鴆早在任晚他們在進村前就注意到了他們。
只是,那個時候她也不過是前世的她。
直到那晚,他去到村後去尋她。
燈籠光打在她醒來的瞳孔中,只這一剎那,亓鴆便認定她也重生了。
她的出現,彷彿是在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