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耐心尚佳,此後,我一定會一點一點,認真地去學如何能更好地站在你身邊。”
“所以,漣漪,我可以請你教教我嗎?”
少年人期盼又害怕地望著眼前人的眼,憂心驚擾到她,又憂心她全然不知。
就像是路邊經過的花,日日期盼著它的開放,卻忽而在不知不覺的某一日,它早就爛漫在了風中。
自年少時起的悸動,今日悉數也奉還給了她。
“這樣麼,”江漣漪也同樣看著他,將手中的傘放了下來,穿過雨簾,走入了他的傘下。
她主動牽起了他的另一隻手,笑著將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臉上,“這個是我的答覆。”
“即便這些年走得很慢,還好,我也終於來到你身邊了呀。”
綿長的雨一直下,在帶著些許嘈雜的雨聲中,兩人終於也清晰的確認了對方的心跳。
——
用力將有些發澀的窗子開啟來,任晚將溯夢草放到了窗邊。
飄進窗內的雨將花瓣打溼了些許,純白的花,變成了晶瑩的琉璃花盞。
“這場雨會下很久嗎?”她趴在窗邊,側身問亓鴆。
他搖了搖頭,“只會下這一日,再往後,便幾乎都是晴天了。”
這幾日已經入了冬,但這虔文閣還處處都是綠葉,比起終年落雪的浮嵐殿,這裡的環境實在是柔和了許多。
這種地勢環境,大抵是不會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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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不經意間吸入冷氣,心口也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任晚伸出手來,窗外的雨絲飄落手心,【她的時間,不多了……】
任晚:“我們就這麼在明處等著墨入海的訊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自然不是,我本來也不指望他能找到無盡藏海,他只需給虔文閣的這些人添些麻煩,就足夠了。”
任晚也坐到桌旁,“我在前世,也沒聽聞虔文閣出事的訊息,這無盡藏海里,到底有什麼?”
亓鴆思忖了一會兒,也並不能準確地說清楚,“阿晚,你應該是聽說過虔文閣最大的議點的。”
“魂靈重現,起生回生。誰不想能有重來的機會呢。”
“也許是一種靈藥,或是一種陣法,靈術,有甚者,是一個掌握著這個方法的人,總之,魂靈重生之術,只可能存在於無盡藏海中。”
“我前世在寒淵開戰前得到了無盡藏海的確切訊息,但是,最後沒能如願,我死了。”
亓鴆忽而想到些什麼,“阿晚,你如今也清楚了吧,我從前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她眸中一沉,“是秦師兄。”
這才是亓鴆一路讓秦翌來護送他的原因,一是因他在金平時還在養傷,來如此遠的地方,容易把身份暴露。
有一個靈域皆知的正派弟子在身邊,行事會方便得多。
二來,把秦翌留在身邊才好摸清底細,方便之後下手。
“你那師兄,的確是靈域千百年來,少見的赤心之人,驚世之才。”
即便是死在了秦翌的手下,但亓鴆已經沒有吝嗇於對秦翌的肯定。
但他話風一轉,“只不過,你的師兄,實際上也最為單薄。他一生都在仙府之下,連靈魂上,都打上了仙府的烙印,便再也無法逃脫。”
“這一世的他,已然對仙府產生了懷疑縫隙,要再度殺了我,很難了。”
:()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