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想殺他們。”
“你不是河怨,為何出現在這裡?”
“你是宗門修士?”他上下掃視任晚,看得出她修為不低。
任晚皺著眉頭,“管你屁事。”
“這些人沒死,半個時辰就會醒,我現在要走了。”任晚不知道那河怨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現在她的耐心耗完了。
原本只是好久沒跟活人說過話,這才留了下來。
但這個人,她現在不是很喜歡。
任晚轉身就要走,她得先想想得去找誰。
秦師兄,江姐姐他們,還是……
“還請道友留下!”然而身後之人不依不饒,提著衣裙追了上來。
隨後更是直接跑到了任晚身前,堵住了她的路。
“還請道友救救我村中女子吧。”他躬身朝著任晚行了一禮,言語中是急切的懇求。
“這河中河怨,每年都要我們獻祭一個女子,不然就要在村中大開殺戒。”
“姑娘修為如此高,又是仙門修士,一定能為我村中解難!”
他視線定定,頭上步搖朱釵隨著動作擺動,有些可笑。
任晚不言語,只是毫無動容地看著他。
這樣冷漠麻木的神情落在這林羨魚眼中,讓他心頭一窒。
“哦,這樣,”任晚張了張嘴,“只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林羨魚沒想到能聽見這句話,愣住了。
他又想到村子裡這些年喪命的那些人,想著那些離散的家,那些忍受苦難,仍在等待的人。
心底的悲憤便如野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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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掀起戰爭的是你們,卻要我們承受這些苦難?!”
出了村子,外面戰亂,死,留在這裡,亦死。
“憑什麼你們享受著最好的靈資,卻從不承仙門之責,不履己命?!”
“憑什麼!”
就在他吼出這一句後,任晚面色已經冷了下來,手中驟然召出命劍,劍指他的喉頭。
“不擔仙門之責,不履己命。”她語氣危險而冷然。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就是因為所謂的命途,她才身世多舛,被一步步安排,利用,被當做隨時等待犧牲的棋子。
林羨魚面色難看,視線落到寒芒畢露的劍刃上,沒有再多舉動。
“再跟上,就是死。”任晚抽離長劍,只丟下這句話,輕輕掃了他一眼,化作流光離開了這處。
——
任晚隨意尋了處山洞。
雪糰子飄了出來,繞在任晚身邊,蹭了蹭她的臉。
任晚轉向它,“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
其實,她沒怎麼生氣,因為情感被蠶食的緣故,她如今甚至感受不出何為怒氣。
但這並不能算作好處。
“得先把我自己治好才對吧。”任晚沉吟開口,她總不能一直做個無知無覺的偶人吧。
翌日,任晚耗費不少靈力,尋看許久,這才跨越這砂岩重山間,尋到一處人聲鼎沸的坊市。
這坊市依舊是依託砂岩而建,人們將各色貨品置於其間,隨需而購,行走之間,可謂熱鬧。
任晚提劍走入之間,視線在各個攤位上游走。
這裡面吃食,草藥,靈器,甚至是人牲,都有。
而且,自她走入的那刻,便清楚地嗅見了這坊市之內四處而來的魔氣。
這坊市之內,無論是誰都能進。
“仙子!”一道聲音叫住了她,是個攤位上的老者。
任晚在他攤前站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