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允見過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蔣覓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裴桑嶼,“許佳允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是你用來救我姐的工具人,你這麼緊張她是不是過了?”
裴桑嶼被蔣覓這一連串的質問惹得心煩氣躁,他黑沉的眸銳冷無比,語氣更是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
“蔣覓,你別忘了,沈知煙的孩子沒了,現在能救你姐的只剩下許佳允肚子裡的孩子,我費盡心機才讓她心甘情願留下那個孩子,若是因為你這張嘴出了什麼差池,我饒不了你!”
蔣覓怔住,隨即低下頭,眼角餘光往許佳允躲得地方瞥了眼。
僅此一秒,誰也沒發現。
她再次抬起頭,眼淚直流,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我只是太擔心我姐了,嶼哥,我問過上官教授了,他說胎兒6個月就可以剖出來取臍帶血了,許佳允現在懷孕五個月了,所以是不是再一個月我姐就有救了對不對?”
裴桑嶼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煩躁不已,實在是不想和蔣覓過多討論這個話題了。
“你放心,時間一到,我會馬上安排手術。”
蔣覓一喜,“你確定?你不會心軟吧?雖然現在醫學發達,但6個月剖出來的胎兒是很難存活的,你……真的狠得下心嗎?那畢竟……是你的親骨肉啊。”
六個月,剖腹產?
臍帶血……
許佳允雙眼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所以裴桑嶼留下這個孩子是因為……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心軟。”裴桑嶼冷漠的聲音響起:“從一開始這個孩子就是為了救你姐才存在的,說白了,他只是提取臍帶血的工具。”
話說到這裡,裴桑嶼黑沉的眸微眯,涼涼的盯著蔣覓。
“蔣覓,我和你說這麼多,希望你懂事點,別在你姐面前亂說話惹她傷心,否則,你知道我報復一個人的手段。”
蔣覓低下頭,“我也不想懷疑你對我姐姐的感情,但如果只是為了騙許佳允心甘情願留下這個孩子,一場婚禮足夠了,你根本沒必要和她領證。”
“領證了我就是她合法的丈夫,是這個孩子的監護人,我就有合法的權利決定這個孩子什麼時候出生。”
聞言,蔣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還是嶼哥你考慮周到,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以為你對我姐姐變心了,一著急就……”
裴桑嶼抽著煙,語氣十分不耐煩,“沒事多去陪你姐,還有,少在她面前提許佳允。”
“為什麼?”
“一個無關緊要的工具人,不必惹你姐心煩。”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蔣覓說完轉身徑直往許側門這邊走來。
許佳允捂著嘴,慌亂的轉過身,推開一扇門閃身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