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第六天,許佳允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些吃不消。
今天拍攝完已經是深夜,上了車,許佳允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
遲雨開著車,側過臉看一眼許佳允。
似乎猶豫片刻,她突然開口:“少夫人。”
許佳允睜開眼,轉頭看向遲雨,“怎麼了?”
遲雨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那天在醫院……你是不是離開過觀察室?”
許佳允微愣。
倒是沒想到遲雨會知道。
她打量著遲雨,“我要說沒有呢?”
一個十字路口停下,遲雨轉頭對上許佳允的目光,“那天從醫院出來,你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
許佳允怔了怔。
片刻後,她又無奈一笑,“也是,你是裴桑嶼培養的專業保鏢,如果這點洞察能力都沒有,那也太說不過去。”
許佳允轉頭看向窗外,語氣冷淡:“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綠燈亮了,此時是深夜,後方沒有跟車。
遲雨沒松剎車,定定的看著許佳允的側臉,“蔣姳小姐是誰你也知道了,對嗎?”
許佳允轉頭看著她,“對,我知道她是裴桑嶼捧在手心裡的白月光,不僅如此,我也知道了裴桑嶼非要留下這個孩子是為了給蔣姳治病,遲雨,你預備怎麼做?跟裴桑嶼彙報?”
遲雨搖頭,“我不會告訴裴先生的!”
“你是他的人,告訴他再正常不過。”許佳允冷著聲說道。
“少夫人,我知道你怪我,但我說真的,我不會告訴裴先生,而且你放心,上官教授和周助理……總之,我們幾個知情的都極力在勸裴先生再把手術時間延後一些,我們其實都希望這個手術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許佳允很意外會聽到這樣的話。
是真是假,她也懶得去判斷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很我感激。”許佳允苦笑一聲,“但是遲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從一開始就是監視者和被監視者的身份,我們不是朋友。”
許佳允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你沒必要為了我去得罪裴桑嶼,划不來。”
遲雨抿唇,眉頭緊緊皺著。
“開車吧。”許佳允掃了眼綠燈說道。
遲雨嘆息一聲,她知道自己一時間很難再取得許佳允的信任了。
黑色庫裡南行駛在城市大道。
車內,許佳允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嘆聲氣,疲倦道:“我只是想要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為什麼就這麼難?”
遲雨眼睛看著前方,眼底浮上一抹堅定。
……
連續加班一週,許佳允個人部分的拍攝總算結束。
許佳允打算明天就回國。
回到莊園,許佳允讓阿緣收拾行李。
阿緣看著一堆的嬰兒用品犯了難:“少夫人,這些都要帶回國嗎?”
許佳允掃了眼那些嬰兒用品,想到這些是裴桑嶼作為父親第一次親自為年年挑選的,她得要。
“都要帶回去。”
阿緣倒抽一口涼氣:“那我建議您找裴先生調私人飛機吧,這麼多民航託運不現實呀!”
許佳允看向遲雨,“你跟周助理說一下?”
遲雨點頭,拿出手機給周景打電話。
不到半小時,周景回電,說裴桑嶼答應了,並且航線已經申請好,凌晨四點就出發。
這樣的高效率是許佳允沒想到的。
不過快一點是好,她現在恨不得馬上見到外婆。
雖然,回國後能不能見外婆還要看裴桑嶼。
但這不是問題,大不了她求裴桑嶼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