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多年,大家都看膩了,拍了沒人看。”姜瑟煩躁的擺擺手,轉頭看向從剛剛就沉默不語的裴桑嶼。
“裴總,當初我可是看在沈知煙是你未婚妻加上她確實天賦高才破例收她為徒弟的,可你看現在……裴總你看人眼光不行啊!”
聞言,許佳允目光一轉,看向坐在宴南州對面的裴桑嶼。
他身著黑色襯衣,捲起的袖口露出結實白皙的小臂,修長指尖捏著茶杯,眸光微垂,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
原來沈知煙能被姜瑟收為徒弟,還是裴桑嶼背後推了一把!
許佳允冷冷勾唇。
姜瑟說的對,裴桑嶼看人的眼光確實不行!
她懶得多看裴桑嶼一眼,目光往周邊掃了掃,驀地,她雙眼一亮,頓步。
蔣覓帶著周景往前走,並未發現許佳允沒跟上。
涼亭那邊,裴桑嶼說:“沈知煙並不是唯一,選人才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比賽。”
聞言,姜瑟和宴南州均是皺眉。
姜瑟說:“如果是全國比賽,起碼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但拍攝下個月就開始了。”
“阿瑟說的對。”宴南州喝了一口茶,餘光瞥見蔣覓領著周景走來。
他轉頭,姜瑟和裴桑嶼也跟著轉頭看去。
“宴先生。”蔣覓微微頷首,轉而看向裴桑嶼,“裴總,您的人我領來了。”
周景朝宴南州和姜瑟頷首,“宴先生,姜老師。”
裴桑嶼看著周景,微微蹙眉,“許佳允人呢?”
“許小姐不是在我……”一回頭……不是,人呢?!
周景懵了,“剛明明還跟著我……”
“哎!”姜瑟突然大叫一聲,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中往前面樹下的畫架衝過去——
“你誰啊!誰讓你動我的畫!”
姜瑟衝過來,一把握住許佳允拿著畫筆的那隻手,怒火沖天的將人甩到到一旁。
畫筆掉落在草地上,姜瑟看著自己心愛的毛筆被這樣糟蹋,當即崩潰大叫!
“啊啊啊,我的大毛!”
姜瑟蹲下身撿起那隻陪伴他多年的畫筆,舉到許佳允面前,心痛咆哮:“你知道這隻畫筆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它是我的靈魂伴侶!你現在給我跟它道歉!”
許佳允:“……”
國際著名國畫大師,姜瑟老師?
就這?
人前穩重人後瘋癲?
這反差著實許佳允努力消化了一番,才嚥了下口水,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姜瑟咆哮:“你的道歉我不稀罕!”
許佳允:“……”那剛是誰讓她道歉的。
“不是你哪位啊?!”姜瑟情緒主打一個來得急去得快。光速從憤怒中平息下來,他打量著許佳允:“從哪混進來的,還有誰允許你動我的……”
‘畫’字卡住了。
姜瑟是邊質問邊回頭看自己那副畫一半的畫,結果被被驚呆了。
這筆觸,還有這大膽卻富有個人強烈風格的構圖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