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法選擇……”
她吸了吸鼻子,哭腔越來越濃,“我是很想和你結婚,但如果我們的婚姻會給你和裴氏帶來無窮的隱患,那我寧可一輩子都不和你結婚……可是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突然,她像是再也隱忍不住,抬起手照著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捶打著,哭聲徹底爆發:“嗚嗚,所有人都可以罵我,都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可你不行……你是我最愛的人,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要你和他們一樣質疑我懷疑我……我不要……”
裴桑嶼怔住。
胸口被許佳允一下一下的捶打著。
那點力氣根本不足以造成疼痛,但不知怎麼的,他有種錯覺,彷彿這一下一下的捶打,都敲得他心臟震顫。
他握住她的手腕,皺眉呵斥:“夠了!”
許佳允一怔,眼淚還在往下流,唇抿了抿,很用力忍住哭聲的樣子。
看著更可憐了。
裴桑嶼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嚴厲:“許佳允,適可而止。”
許佳允嘴唇一鬆,哭聲再次響起:“我是為了誰才受這些窩囊氣的,你居然還兇我……裴桑嶼你混蛋,我討厭你!”
她說著突然低頭,張嘴狠狠咬住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
瞄準虎口咬的,卯足全力咬的!
裴桑嶼吃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屬狗的!”
下巴被掐得一度懷疑要脫臼了,許佳允疼得臉色發白,兩眼一閉,身體驟然一軟倒在裴桑嶼懷裡。
“少給我裝死!”
裴桑嶼推了推懷裡的人,語氣不耐,“信不信我把你扔地上。”
懷裡的人沒有動靜。
裴桑嶼揚手一推,許佳允癱軟的身子直接滾到地上。
一動不動。
“許佳允?”裴桑嶼臉色陰沉,抬手拍了拍她的臉,警覺手感不對。
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有點燙。
發燒了?
遲雨看到裴桑嶼抱著不省人事的許佳允,面露急色:“許小姐怎麼了?”
“發燒了。”裴桑嶼面無表情的說道:“給江慕珩打電話。”
“是。”遲雨拉開後座車門。
裴桑嶼抱著許佳允上了車,她關上車門,拿出手機撥通江慕珩的號碼。
…
許佳允確實是發燒了,但好在是低燒,江慕珩抽了血帶回醫院做檢驗,並無大礙。
“應該是前天沒睡好,加上今天受了寒,物理降溫多喝熱水,補充點維生素c,應該問題不大。”
書房內,周景站在書桌前,手中的手機按的擴音,江慕珩的話在書房內迴盪著。
“她一個孕婦也不容易,你既重視這個孩子,就對懷著孩子的她好一點,你是沒在醫院不知道,現在很多孕期抑鬱症鬧自殺的孕婦,我前天才看到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孕婦跳樓,一屍兩命,哎……”
“掛了。”裴桑嶼毫不留情的命道。
周景依言結束通話電話,斟酌片刻才開口說道:“沈總剛來過電話,說同意陪嫁百分之五的股份。”
裴桑嶼點燃一根菸,抽了幾口,吐著煙霧,“婚禮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