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筆記本上有日期。
日記本的第一頁,日期記錄是兩個月前。
許佳允在日記裡寫下的第一句話是:[我很討厭我自己,因為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了他。]
裴桑嶼在看到這句話時,瞳孔輕輕的顫了下。
可他沒有再往下看。
而是非常用力的蓋上日記本,反手丟給周景。
“扔掉!”
周景接住砸在自己胸口的日記本,有些不敢相信,“您確定嗎?”
“許佳允的日記有什麼可看的!”
他惱怒的說道:“她不過是一個用來報復發洩的工具人,她的想法我根本不在意!”
周景抿了抿唇。
他真的很想說一句:裴總你自欺欺人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可是他不敢。
只能老實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把日記扔了。”
他說完直接轉身,徑直走向旁邊的垃圾桶。
裴桑嶼眉頭緊蹙。
聽著周景的腳步聲,他的心莫名的緊繃,一股無名的火愈演愈烈。
周景走到垃圾桶前,頓步回頭。
裴桑嶼冷著臉,壓根沒看他。
看樣子是鐵了心不要!
周景無奈嘆息一聲,腳踩開垃圾桶翻蓋,將日記本丟進去。
咚!
日記本砸進垃圾桶裡。
周景鬆開腳,垃圾桶蓋上。
恰巧這時保潔阿姨推著清潔車過來。
“這位先生麻煩讓一下,我把垃圾清理一下。”
周景退開些許。
保潔阿姨開啟蓋子,將垃圾桶裡的垃圾提出來,套上乾淨的垃圾袋。
那袋裝著日記本的垃圾,被保潔阿姨放進清潔車的大桶裡。
然後保潔阿姨推著清潔車走了。
周景回頭去看裴桑嶼。
那人始終無動於衷。
…
深夜的醫院走廊無比的寂靜。
空氣森冷。
外面雷電作響,傾盆大雨落下。
將近一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江慕珩從搶救室走出來,摘下臉上的口罩。
裴桑嶼坐在一旁的休息位,冷峻的面容不顯一分情緒。
周景看他一眼,見他無動於衷,嘆息一聲,上前詢問:“江醫生,許小姐……不是,我是說少夫人怎麼樣了?”
“傷口雖然長,但好在傷口不是太深,沒有上級要害,我剛讓美容科的林主任用美容線縫合了她的傷口,以後如果不想留疤可以再做手術修復。”
聞言,周景鬆口氣,“沒事就好,那胎兒……”
“目前胎兒沒有什麼異常,但她是孕婦我們醫生用藥有侷限,加上她本身就貧血,這次失血不少,身體很虛弱,建議先住院觀察。”
周景鄭重點頭,“明白了,江醫生辛苦了。”
“不會,這都是我職責所在。”江慕珩說著不由看一眼休息位上無動於衷的裴桑嶼。
他嘆聲氣,“她還是太瘦了,等她情況穩定些,我建議再做個詳細的孕檢,太瘦的話到生產時也將是一個大關,不能只關心孩子不顧母體健康,桑嶼,這點你一定要重視起來!”
裴桑嶼只是淡淡瞥了眼江慕珩,“你是醫生你治就是了,和我說這麼多,我能解決什麼?”
江慕珩被嗆得急眼了,“你這人!你有沒有良心了?她現在是你老婆,婚禮上給你擋刀差點一屍兩命,你就是閻王也該感動了吧!”
裴桑嶼眯眸,眼底捲起怒意。
周景見狀連忙拉著江慕珩往一旁走,壓低聲勸:“江醫生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