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給吃成這樣?孩子不懂事,當父母的也不懂事嗎?”
聞言,蔣姳蒼白的臉閃過一絲難堪。
她將孩子攬到身後,有些不服氣地看著花婆婆,“老人家,當著孩子的面請您注意下,您這樣會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
花婆婆背手一笑,“我說話就這樣,你們若是聽不慣,大可請回,我這小廟請不起大佛。”
裴桑嶼墨眉微蹙。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位花婆婆對蔣姳和裴琛的敵意很大。
可才第一次見面,她這敵意來得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裴桑嶼看了眼周景。
周景會意,立即上前,朝著花婆婆微微躬身,謙卑道:“老人家您好,很抱歉冒然打擾,這是裴總的名片。”
花婆婆掃了眼周景遞過來的名片,並未接,只淡淡說道:“裴先生,三年前那場名揚全國的婚禮我有幸在電視機前觀賞過,自是認得。”
聞言,周景有些尷尬,他訕訕笑道:“那說明老人家您和我們裴總有緣嘛。”
“這我可不敢當。”花婆婆瞥了眼裴桑嶼,“只是我活了大半輩子,難得見有人三年內連著舉辦兩場盛世婚禮,且一場比一場隆重,我老人家也是開了眼,所以印象深刻。”
這些年毒舌慣了,見到不待見的人更是管不住嘴。
這話一出,周景呆住了。
拿著名片的手,收也不是,遞也不是了。
蔣姳握著裴琛的手微微收緊,看著花婆婆的眼神冷了幾分。
裴桑嶼則是眯眸,銳冷的目光打量著花婆婆,“老人家對我再娶似乎意見很大?”
花婆婆輕笑一聲,“裴先生是來看病的?”
她不答反問,讓裴桑嶼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蔣姳見狀,上前一步挽住裴桑嶼的手臂,柔聲勸道:“阿嶼,我看還是別勉強了,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讓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這般為難。”
裴桑嶼垂眸看她一眼。
蔣姳的懂事,很多時候裴桑嶼是受用的。
亦如此刻。
他臉色緩和了些,正想說話,又聽見花婆婆說,“距離那場盛世婚禮也不過才過去三年,裴太太這副樣子,怕是沒有幾個三年了。”
聞言,蔣姳臉色一白,轉頭瞪著花婆婆,怒道:“老人家,我敬您年長一再忍著不和你爭吵,可你句句咄咄逼人,現在還詛咒我活不長,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我說實話你不愛聽?”花婆婆嘆聲氣,“那你們請回吧,我老婆子最不喜歡質疑我醫術的。”
老人家說著就要關門。
周景急忙上前阻攔,“老人家,別衝動別衝動,我們遠道而來求醫,怎麼會質疑您的醫術呢?”
“我看你家兩位主子可未必和你一個想法。”花婆婆冷冷瞥了眼裴桑嶼和蔣姳。
聞言,周景尷尬,轉頭看向裴桑嶼。
裴桑嶼沉著臉,但想到蔣姳的身子,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老人家,只要您能醫治好我妻子,診療金多少您說了算。”
“有錢了不起啊!”
花婆婆翻了個白眼,頗有老頑童的架勢,“這些年遠道而來找我求醫的,裴先生的身份真不算最厲害的,我那一屋子的錦旗你是沒瞧見,氣派得很!至於診療金,我該賺的沒少賺,不該賺的也不會昧著良心多拿,你少拿你商人庸俗的那套來衡量我!”
裴桑嶼:“……”
這真的是裴桑嶼活這麼久以來,遇到最難纏最難溝通的人。
他徹底沒了耐心。
就是華佗再世,他也不求了!
男人沉著臉轉身,長腿生風徑直往那輛SUV走去。
花婆婆見狀,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