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轉頭看了眼柯庾。
柯庾察覺到他的目光,微微挑眉,溫和詢問:“周助理還有些需要幫忙的嗎?”
周景看著柯庾,沉默片刻,最後只說了句:“抱歉,打擾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柯庾看著周景離開的背影,眸色的淺笑徹底淡去。
花婆婆嘆聲氣說,“看來當年的事情並不簡單,那位裴先生的記憶有問題,他那位裴太太更有問題!”
“佳允和年年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柯庾沉聲說道。
花婆婆看了眼柯庾,難得見他如此嚴肅,不禁挑眉:“你以什麼身份說這話呢?”
柯庾一噎。
“早讓你表白你磨磨蹭蹭的,這下好了,人家那個渣夫找上門了,雖然很渣,但好賴是年年親爹,你啊,再不加把勁兒,小心最後喜提一張好人卡。”
柯庾有些哭笑不得,“花女士,你嘴好毒。”
“我是忠言逆耳!”
花婆婆白他一眼,“你是我從孤兒院門口撿回來養大的,我拿你當親孫子看待,佳允和年年也是我親手救回來的,你們要是能走到一起,我比誰都開心,偏偏你小子就是個悶葫蘆,就知道一股腦對人家好,嘴是一點不長!”
類似這樣的話,柯庾這幾年是聽慣了。
“我對佳允沒有那麼強的目的性,只要她好,我怎麼樣都可以。”柯庾聲音溫潤,神色真摯。
花婆婆懶得和他說,只是說:“算了算了,你也成年人了,我也不好逼你,他們都在樓上,你上去吧。”
“好。”
……
三樓主臥。
許佳允站在床邊,看著院子外。
蔣姳挽著裴桑嶼的手臂從院子裡走出來,他們身後周景抱著昏睡的裴琛。
幾人朝著黑色SUV走去。
很快,幾人上車,黑色SUV調轉車頭,沿著林蔭小道往前駛去。
身旁的遲雨收回目光,看向許佳允,“裴琛的身體情況不對勁。”
許佳允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來,“當年裴赫群和我說過,沈知煙懷的孩子是蔣姳和裴桑嶼的孩子,但沈知煙那時候剛流產一個月就接受二次人工受孕,母體本身就非常不適合孕育胚胎,另外,蔣姳因為長期服用藥物,卵子的質量也不行。”
遲雨皺眉,“這種情況裴琛竟然還能順利生下來?”
“土壤和種子都存在不足的情況下,要想培養出一顆健康的幼苗,就需要依賴後天肥料。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但大機率是用了某種新研發出來的特殊藥物。”
遲雨聽完,直直搖頭,“用這種手段生下來的孩子,能健康才怪。”
“裴桑嶼愛慘了蔣姳,為了擁有一個他和蔣姳的孩子,哪怕那個孩子是一個生物實驗品,他也不嫌棄。”
許佳允語氣冰冷,“反觀他對年年……呵,真是天差地別。”
遲雨手裡拿著平板,反覆觀看著剛剛樓下監控拍攝到的畫面。
突然,她皺眉,“裴先生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許佳允抬眼看向遲雨。
她倒不是關心裴桑嶼,只是按照目前的情況,她需要掌握裴桑嶼的資訊,這樣才能做出對自己和年年最有利的應對方案。
遲雨把平板遞過去,把畫面拉到柯庾出現的時候,然後點選播放。
“你看,裴先生最初聽到你和年年的名字,他反應很激烈,甚至他和柯庾握手時,那眼神都帶著十足的敵意,可是蔣姳一過來,他的表情就不對了……”
許佳允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了裴桑嶼的反常。
遲雨看著畫面裡的裴桑嶼,心中不禁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