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州轉頭看姜瑟。
姜瑟對他促眉促眼。
宴南州反應過來,看向許佳允,“抱歉,我說錯話了。”
許佳允卻是淡然一笑,“沒關係,既然我決定復出,年年遲早也會知道他爸爸是誰,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認。”
聞言,宴南州有些意外,“你是說,你和裴總……”
“我們雖然分開了,但年年總會長大,等他以後長大了,如果願意接受裴桑嶼,那我也會尊重年年的想法。”
“年年肯定不要那樣的渣爹!”姜瑟憤憤道。
年年坐在一旁聽著幾個大人你一句我一言,漂亮的大眼睛掃來掃去。
在聽到姜瑟的話時,他微微蹙眉,“師公,誰是渣爹?”
姜瑟被問得一愣一愣的,看向許佳允。
許佳允摸了摸年年的頭,“等回去媽媽跟你解釋,現在媽媽和師公還有宴叔叔聊天,你專心吃飯好嗎?”
年年看著媽媽,乖乖地點頭,“好。”
又閒聊了幾句,話題終於轉到工作上。
“佳允,南州的意思是,他出資金入股,你和我技術入股,我們三人股份一樣,一起開個畫廊。”
聞言,許佳允有些意外。
她看向宴南州,“宴先生,您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宴南州說:“但我這人對國畫實在一竅不通,我只是覺得按照你和姜老師的水平,一定可以把畫廊辦得風生水起,作為商人,能賺錢的機會,我自是不會放過。”
“但你出資金,我和姜瑟老師技術入股,然後我們股份還都一樣,這樣您是不是有點吃虧?”
宴南州一笑,“或許眼前看著吃虧,但將來,未必。”
“南州的意思是,藝術是無價的,你和我合作,以我的名氣你的天賦,我們會給畫廊帶來極大的利益回報,且這個回報是長期的,而他的資金入股,只是前期,將來畫廊正式運轉起來,反倒是我們兩人需要不斷投入心血和創作,這樣算起來,我們是要吃虧點。”
許佳允聽完姜瑟這番話,覺得有道理。
但是她現在手裡確實沒有資金,宴南州能出資金對她來說是極大的誘惑。
她思量片刻,看向宴南州,點頭道:“我覺得可以。”
合作開畫廊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只是,宴南州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他要推薦一名畫家給許佳允。
而這名畫家推開包廂門走進來時,許佳允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電梯裡那個女人。
“這是我侄女宴沁依,她今年25歲,剛大學畢業,從小就學習國畫,前段時間剛拿了獎。”宴南州介紹道。
宴沁依走向許佳允,伸出手,笑道:“許老師,我看過你的作品,我很欣賞你,所以,以後我們多多切磋,互相進步。”
這話看似誇讚,實則是宣戰。
許佳允握住宴沁依那隻手,微微一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