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強,桑嶼,一個將死之人的執念是很深,你如果不能處理好,對蔣姳和許佳允都是非常殘忍的。”
裴桑嶼沉重地閉上眼,“我知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江慕珩深呼吸一口,“你好好養傷吧。”
……
周景給遲雨打電話,確認別墅那邊暫時沒有問題,他掛了電話,轉身回病房。
“裴夫人昨晚確實帶人去了別墅,我們的人沒放她進去,僵持片刻,裴夫人便離開了。”
病房裡,周景站在病床邊彙報道。
“嗯。”裴桑嶼問,“許佳允怎麼樣?”
“遲雨和阿緣陪著她。”周景如實回道,“遲雨說她狀態不是很好,喝了一碗粥後,便一直在昏睡。”
現在已經傍晚了,也就是說許佳允已經昏睡了一天了。
裴桑嶼沉默了片刻,說道:“辦理出院。”
“裴總!”周景皺眉,“您的身體不能出院!”
“我說出院就出院!”
“可是……”
“周景。”裴桑嶼沉聲道,“什麼時候我做事要你來教了?”
周景抿唇不說話了。
誰也攔不住裴桑嶼要出院的決心。
江慕珩聽到裴桑嶼要出院,罵罵咧咧的,但還是簽了出院單。
只不過江慕珩有個要求,他要陪同。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萬一你半路猝死我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跟著你,你要有個好歹我也能來得及上手搶救!”邁巴赫車內,江慕珩看著身旁半死不活的裴桑嶼吐槽道。
裴桑嶼穿著病號服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閉著眼,胸口的傷口因為車輛輕微的顛簸,疼痛隱隱加劇。
“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他沙啞虛弱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著。
“我看見許佳允了,但她的樣子和現在不一樣……”
江慕珩看著他,擰了擰眉,“你發燒了?說什麼胡話!”
說著伸手摸了摸裴桑嶼的額頭,還真有點燙!
“天殺的!”江慕珩咒罵一聲,“你在發燒!不回了不回了,周景,調頭回醫院!”
周景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裴桑嶼。
裴桑嶼沒有睜眼,只是虛弱又固執地說道:“不回去。”
“不是裴桑嶼你真的有病!”江慕珩覺得自己的好脾氣是徹底回不來了,衝著他低吼,“你是要趕著回去見許佳允最後一面嗎?!今天不回去能死啊?!”
裴桑嶼依舊閉著眼,直接無視了江慕珩的訓斥,“我做的那個夢,很奇怪,但我覺得很真實……”
“我不想聽你說夢話!”江慕珩氣得捂後頸,“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我看到了我們的孩子……”裴桑嶼自顧自地說著:“是個男孩,他叫年年,眉眼和鼻子長得很像我,但他的臉和嘴唇像許佳允……”
江慕珩完全沒拿他這些話當真,翻了個白眼吐槽道:“誰家白日夢記得這麼清楚的!”
“是啊……”裴桑嶼低笑一聲,“只是一個夢,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黑色邁巴赫駛入別墅區。
隱約聽見有人在喊。
周景看見好些人在往他們這個方向跑,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個個臉色驚恐。
他放慢車速,視線往前,驀地一怔!
濃煙像惡鬼敞開了大口,以令人懼怕的趨勢飄向上空。
烈焰的火光吞噬了整棟別墅。
吱——
急剎聲響起,黑色邁巴赫愕然停下。
後座裡,江慕珩嚇了一跳,“怎麼了?”
周景白著臉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