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眼眶發紅,渾身充斥著駭人的戾氣。
她看向江慕珩,觸及男人溫潤卻平日裡多了幾分嚴肅的眉眼,她深呼吸一口,語氣稍緩和。
“小江,你和桑嶼十幾年兄弟情,阿姨知道桑嶼對你的信任遠超於我,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但若不是你多次幫他縱容許佳允,今天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發生!”
江慕珩抿唇不語。
確實,裴桑嶼和許佳允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是早知道許佳允會被逼到這般境地,他當初說什麼也要勸裴桑嶼停手。
“裴阿姨,我很抱歉沒能勸住桑嶼,但今天這件事有誤會,許佳允她……”
“不要替那個小賤人求情!”裴夫人厲聲打斷江慕珩的話,眼神兇狠,“我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的!”
江慕珩眉心緊蹙,“可是桑嶼昏迷前再三叮囑我,一切等他醒來再說。”
“他的命是我給的!”裴夫人咬牙道,“今天許佳允敢拿刀捅他,說不定哪天就給他下毒,我千辛萬苦培養起來的兒子,怎麼能讓許佳允這個小賤人禍害了!”
聞言,江慕珩心裡一沉,“裴阿姨,您不能動許佳允,桑嶼醒來會……”
“夠了!”裴夫人低吼一聲,她直視著江慕珩,突然又嘆聲氣,“小江,你要真拿桑嶼當兄弟,就該知道許佳允再繼續留在桑嶼身邊,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推向地獄。”
裴夫人說完不顧江慕珩的反應,轉過身帶著保鏢大步離開。
江慕珩待裴夫人走遠了,轉頭對周景急道,“別墅那邊的人手夠嗎?頂得住嗎?”
周景眉頭緊鎖,拿出手機,“我再加派一些人過去。”
…
裴夫人帶著一個保鏢隊直接前往別墅。
只是她連別墅大門都進不去。
周景搶先一步加派了人手,那些保鏢都只聽裴桑嶼的命令。
裴桑嶼重傷住院的事情是需要保密的,就算是裴夫人再生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以裴桑嶼昏迷不醒為由硬闖進別墅。
整棟別墅裡三層外三層,全是裴桑嶼的人。
如此戒備森嚴,當真是拿許佳允當寶貝護著了!
裴夫人坐在車裡,透過車窗陰沉沉地盯著二樓主臥的方向。
她想不通,她歷經千辛萬苦培養起來的兒子怎麼偏偏對許佳允動了心!
許佳允可是許英瀾那賤人的女兒!
為什麼?
他們父子倆最終都栽在了那對賤人母女身上了!
裴夫人面色陰沉,陰鷙的雙眼裡閃過一抹惡毒。
下一瞬,她轉頭對司機命道:“回老宅。”
黑色庫裡南駛離,後面跟著四輛黑色私家車。
二樓主臥,阿緣躲在窗簾後面,透過縫隙觀察著樓下的情況。
看見裴夫人的車開走了,她大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遲雨,“走了走了。”
遲雨轉頭看向床上剛睡下的許佳允。
她對阿緣比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指了指門口。
阿緣瞭然點點頭,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去。
遲雨看她這樣無奈地搖搖頭,跟著她走出臥室。
關上門,阿緣大喘一口氣,看著遲雨,“裴夫人就這麼算了嗎?這很不符合她的行事風格啊!”
遲雨神色凝重,“裴夫人不會輕易放過少夫人,她肯定是另有打算。”
阿緣臉都嚇僵了,皺著眉又要哭了,“那怎麼辦?就我們這些人,真的能護得了少夫人嗎?”
遲雨抿唇不語。
護不住……就只能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