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驚,忙跟進去。
“師父,你怎能辜負師孃呢?”
周景越一進去,先給宗主行禮後才開口責怪道:“師孃屍骨未寒,你,你怎能與歆姨結道侶?”
好端端的這人來摻和什麼?
“越兒,你不希望我當你師孃嗎?”容歆帶著笑意,兩步蹦到周景越跟前,笑問道:“你之前一直說希望我當你師孃的。”
這話林絮溪都聽到了,如今他怎麼還有臉這樣說?
“師孃是師孃,歆姨是歆姨,不可一概而論。”周景越搖頭道:“歆姨變不成師孃,我的師孃只有一個,那就是林絮溪。”
“徒弟也是這個意思。”嚴褚華這一次沒有把周景越再當做盾牌,他向前一步將小師弟護在身後,看著師父問道:“師父,你為何要在此時與歆姨結為道侶?”
他不明,便想問清楚。
哪怕過個十年二十年,他都能接受。為何是第九日?
江司寒只睨了嚴褚華一眼,並未回答。
也是這一眼讓嚴褚華驚異,師父的眼神似乎不對勁。
殷黎一直不言語,只是聽著幾人說話。他此番來是想請宗主放他出去找小師妹,他想著總有法子找到她。
在聽聞此事後先是納罕,心想師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又覺得枉然,何必如此呢?連再等一兩個月都等不了嗎?
“你們難道不希望我與寒哥結為道侶嗎?難道你不希望我做你們師孃?”容歆不死心再問。
這群人怎麼如此反覆無常?
前幾日還張口閉口師孃師孃地叫她,如今眨眼間就變了。
“歆姨,師孃與歆姨是不同的。”嚴褚華搖頭道:“歆姨好師孃也好,但不是一樣的好。”
那種孺慕之情不是換一個稱呼就能替代的。
“事已至此,我心已決。”江司寒斷了眾人的念想,獨斷道:“請宗主成全。”
他說的請成全,但事實上成不成全都無所謂。
容歆也懶得與這兩位白眼狼說什麼,轉身學著寒哥作揖道:“請宗主成全。”
宗主不言語,只是看著下面站著眾人,不說肯也不說不肯。
“請宗主成全。”江司寒再請,步步緊逼。
只是頷首的他意識裡突然閃過同樣的話:請宗主成全。
只是那時身旁站著的是笑吟吟的林絮溪,而宗主也是一臉讚賞。
江司寒晃晃腦袋,將往事藏好。這幾日他總是莫名做夢,夢到從前與林絮溪在一起的時光,若繼續下去會影響修為的。
“可想好了?”宗主閉上眼睛,啞聲問。
江司寒點頭:“是。”
聞言,宗主長長嘆一聲。嘆大徒兒無情,嘆小徒兒所託非人。
“還好來得及時,沒錯過這頓喜酒。”
一聲女聲,宛如泉水叮咚,清雋溫柔,在整個大殿內蕩了蕩,引得眾人看向門口。
林絮溪就站在大門口,單手背在身後,臉上笑意嫣然。似是聽到什麼好訊息一般,在眾人面前邁步進來。
“溪......小師妹!”殷黎先回神,邁著大步走到小師妹跟前,上下打量一圈。伸手想將人抱住,手舉起後又慢慢壓回去。
“你沒死?!”他聲音有些哽咽。
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殷黎以為自己是做夢。
“殷黎師兄怎麼哭了?”
林絮溪可是第一次見冷冰冰的殷黎師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頓時覺得新奇。湊過去又看一眼,點頭道:“殷黎師兄,你這是要哭了?”
“胡說,我哪裡哭了?”被戳破有些惱了,殷黎偏頭道:“只是太過歡喜而已。”
嘴上這樣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