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
聽到這四個字竟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著看翰雲受傷的臉道:“哈哈哈,好一個無緣無故。我一直在門外,我聽到了。”
陶風之難得斂起笑意,垂眸在一旁,搖著紙扇不插話。
“是,是林絮溪先動手!”翰雲心虛,捂住臉低下頭。
“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到了,你們說不嫌棄師孃已經是萬幸。”周景越難以置信地看著翰雲,問道:“你記得嗎?你執筆是師孃親自教的。你從前不會這些,是師孃抓著你的手教的,你忘了是嗎?”
翰雲的頭更低了。
“你們這些人,每個都是師孃養大親手教出來的。現在那麼在做什麼,你告訴我那麼在做什麼?你們在威脅她!那是師孃啊!”
每每看到師弟們,周景越就回想一次他從前的畜生行徑。
“周師兄,你怎麼有資格說我們的不是?”翰雲小聲反駁。
礙於那是師兄,是師父的親傳弟子,他還是有所顧忌。
是啊,符山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你從前也是這樣,你對師孃比他們還要過分。
“回去吧,別來鬧事了。”周景越嘆道。
最後這些人也沒敢說什麼,先退下。
“你方才嘆氣的時候,像極了林真人。”等人走之後,陶風之才開口道:“你自己都沒發現吧。”
“是嗎?”聽到這話周景越一時間也有些恍惚,隨後笑道:“自然是該像她的,我是她養育長大的。”
陶風之點頭道:“也是。”好友比之前更沉穩了些,從前少年輕狂肆意,現在居然學會嘆氣了。
“但是,我有些好奇,是這些弟子如此還是整個符山對林真人的態度都是這樣的?”陶風之方才可算是開了眼。
他父母恩愛,而且母親對他十分寬和。可再寬和,也不曾用這些言語去傷害母親。若說不是親生,但周景越都說這些人是林真人帶大的。
都是帶大的,自然也是有情分的,怎麼說出那樣的混賬話?
“整個符山都是如此,十幾年了吧。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師孃動手,翰雲做事太過分了。”周景越搖頭。
“林真人還在符山,是有什麼把柄在你們手上嗎?否則這樣的日子,她這樣的氣性,怎麼可能呆得住?”
一個有化神期修為的大能,居然被這樣無端指責打壓謾罵。而且還是小她一輩的弟子們,實在奇怪。
他想不通。
“走吧,不是要去找師孃嘛。”周景越也不再說什麼。
“好吧。”
大抵是知道若是他去敲門,師孃不會開,他便主動讓位讓陶風之去敲門。果然,門開了。
“見過林真人。”陶風之笑容滿面。
“何事?”林絮溪對陶風之臉色還算不錯,但對上後面的周景越,她的笑意壓下去,轉身走進殿內。
陶風之先進來,回頭看好友也跟著進來才意識到林真人的變臉是因為身後的陶風之。
“師孃。”周景越也擠進來。
他一見師孃眼眶就先紅起來,每次他這樣師孃總是會哄他。但現在就算他把淚都流乾,師孃都不會看他一眼。
周景越知道他是活該。
“何事?”林絮溪方才罵完那群白眼狼心情不錯,也不想和周景越計較有的沒的,便直問陶風之,“若是有事趕緊說,我這邊有點忙。”
“我想著來了需得去拜見江真人,但景越說江真人不在。我想著沒拜見江真人拜見林真人也好。”陶風之其實是被景越給叫來的。
起先他還不知周景越在符山見自己的師孃,怎麼還需他這個外人來充當媒介,現在看來林真人這樣做理所應當。
“你編這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