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溪轉頭看向門口,見江司寒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臉怒容。
“林絮溪。”江司寒不曾想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幕,一股無名火蹭蹭燒起來,灼得他呼吸不暢,心口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
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與殷黎苟合完又不知哪裡找一個金丹初期的廢物!
他現在像是個抓到妻子的不忠的妒夫,只恨不得將兩人都殺了。
情緒突然有巨大的波動,他的心臟一緊,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連經脈裡執行的靈氣都頓了頓。
“林絮溪!你,你!”他指著兩人。
江司寒知道他該慶幸該開心,他抓到林絮溪不忠的證據,他可以以此威脅林絮溪繼續幫他管理符山。
但不知為何,他的惱恨大過於歡喜。
林絮溪怎麼能如此?怎麼能與其他人親暱,而且還只是一個金丹初期廢物。
陶風之則怕失禮,忙擦乾淨硃砂後才起身拱手道:“江真人。”能直呼林真人姓名又在大半夜在符山來去自如的。
除了宗主就是與林真人結為道侶的江真人。
只是這江真人脾氣卻不如外界傳的那般溫雅,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暴躁的人。
“你居然帶了個廢物來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你果然下賤!”江司寒的憤怒無處發洩,全都變成惡語丟向那個現在看起來還一副淡然神情的女子。
她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居然還敢騙自己與殷黎是清白的,可笑啊。
“江司寒,嘴巴放乾淨點。”林絮溪在聽到下賤兩個字時放下茶盞站起身,與他對峙,問道:“你一進來半句話沒問就汙衊我們,是不是你與其他人對坐著也是苟合,所以才這般以己度人?”
江司寒怒極反笑,打量那男子一眼,冷笑道:“你就算要找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了個廢物!”
“江真人,您這話有些過分了。”陶風之皺眉。他是小輩,但長輩也該有長輩的樣子,一進門就血口噴人。
這能稱之為長輩?
江司寒:“我過分?你們在此旁若無人地親暱,就不是過分?”而且居然是個廢物,居然是個修為比他低的廢物。
他真的很想問林絮溪是不是就是喜歡如此,找個修為比她低的,然後處處壓他一頭所有人都嘲笑那個人!
不管是他還是這個廢物。
“江真人!”陶風之正欲反駁,一個風刀子就劈過來。
他一個金丹初期的藥修哪裡躲得過,眼睜睜就看著風刀子朝面門砍下來。
林絮溪抬袖就將風刀子擋住,右手將陶風之拉到身後護住,有些煩躁問道:“你到底在鬧什麼?”
她再討厭江司寒都知道二人之間的事情,不該在晚輩面前鬧笑話。
“你問我到底在鬧什麼,你怎麼不看看你到底在鬧什麼!你居然當著我的面護著這個廢物?”江司寒冷笑,這一次怨恨不僅對著林絮溪還有躲在身後的陶風之。
說實話,陶風之這些年已經掌控矜寶閣,那些人對他也多是恭敬。鮮少有人看不起他,但修仙界就是如此,修為為尊。
不論是之前的泓擎長老,還是現在的江真人。
他能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
“林真人,莫要為我與江真人置氣。原就是我不好,送完東西后就該走的。”陶風之低頭輕聲道:“我還是先回去了。”
他頭低低的,那幾句廢物似乎傷到他了。
“與你無關。”林絮溪也知道被人叫廢物並不好受,安撫道:“此事莫要多想。”
江司寒看林絮溪還當著他的面安慰這個廢物,怒火燒得更甚,咬牙道:“輪得到你來插嘴?”
“江真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