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說了,我不是符山的人了,若是問責也不會怪罪到我頭上。而你不同,你是符山的江真人,弟子做出這種忤逆之事,宗主不會饒過你的。”
“好。”江司寒還是妥協。
若此事鬧起來,他估計又要晚幾日才能閉關,可他等不及了。他已經逐漸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情感,若再過些時日他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在他應下後,林絮溪突兀地感慨一句,嘆道:“雷劫怎麼還沒來,真可惜。”
只要受下雷劫,他們就真的解契了。到時候兩清,她也能幹乾淨淨的離開玄宇宗。
聽到這話,江司寒心口一跳,趕緊默唸法咒,壓下心裡的情緒。他呼吸有些不暢,刻意偏過頭,不敢去看把玩楓葉的女子。
他不敢也不能去看。
只是兩人湊近在一起說話而已,他的情緒就有些抑制不住。
“那就好。”林絮溪起身微微頷首後起身,笑道:“你最好不好打草驚蛇,我先告辭了。”
或許是因意識海里殺過江司寒,亦或是想要日後要怎麼處置他,她對江司寒也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甚至偶爾還能說笑,表面上看起來往日恩怨一筆勾銷的樣子,但之後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
江司寒起身,背對著大門,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林絮溪的背影。
從屋內出來,她看見言曜滿臉怒火,狠狠地瞪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玩意兒的殺父仇人。
但事實上,林絮溪是幫言曜報滅族之仇的人。
“林絮溪,你還要不要臉?”言曜上前一步,就擋在臺階下面將人堵住,直接開始辱罵。
“你以為歆姨死了你就有機會?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們符山上下都只認歆姨,你算什麼東西?”
言曜見林絮溪不反口,他罵得越發兇了,指著人冷笑道:“你真叫人噁心,歆姨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跑來和師父在一起,你別以為我不知你在勾引師父。表面上說什麼,我與符山無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腌臢的心思?真是可笑。”
“心臟的人看誰都心臟。”
林絮溪倒也不惱,看笑話似的。就言曜這張嘴,你越當他是一回事,他就越以為自己是一棵蔥。
還不如蔑視他,讓他發瘋。
“你說誰心臟呢?我看你最是心臟,整個符山所有人的人都比不過你心臟!”
翰雲躲在人群裡偷看,不知為何他看著林絮溪心裡發慌。有一種心被揪著,此刻的他有些後悔,似乎不該答應見輝師兄的事情。
“言曜。”林絮溪將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對方,冷聲喊了對方全名。
這一聲全名,嚇得言曜心裡一緊。但他也不願意就這樣服軟,那張鐵嘴又冷笑道:“叫我做什麼?難道是我哪裡說的不對叫你惱羞成怒了?”
聽到這話,林絮溪笑著搖頭道:“惱羞成怒到沒有,只是我看到一條虛張聲勢的狗,站在我跟前一直不停地叫。”
林絮溪說完便沒有再和言曜互懟,轉而喊裡面的江司寒,讓他出來管教,聲音微高笑道:“江司寒,你養的狗不太聽話,出來咬人了。”
聽到林絮溪的聲音,江司寒穩了穩心神後才轉身走出去,站在離她一米的位置。兩人雖然並排,只是他視線還是不敢落在林絮溪身上。
“言曜,你做什麼?”
“師父!”
看到師父,言曜可算是看到撐腰的人了。兩步走上臺階站在師父跟前,惡人先告狀道:“師父,您不能讓林絮溪的花言巧語騙了啊。她不是好人,歆姨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跑來您跟前晃悠,心思不純,師父你要明察啊!”
“是啊師父!”
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