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你問我救命之恩如何報,我如今想好,我師孃若是要什麼,煩請你給她尋來,可好?”
“你師孃威脅你了?”
陶風之臉上笑意褪去微微蹙眉,聯想起從前景越的抱怨。
怕是這位林真人又虐待景越,逼他用這個人情。
“並非,我師孃與你父親在裡頭議事。只是我師孃此番來,肯定是有事,我打聽不出來,故而想請你幫個忙。”
周景越也知道從前他總是在風之面前說混賬話,他心虛的笑了笑,道:“其實,從前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不好,不怪師孃。”
“她又威脅你了?”陶風之搖著紙扇,笑意不達眼底。
態度轉變如此巨大,肯定是被那個所謂師孃抓到把柄了。
“不是。”
周景越也不知怎麼解釋,只道:“從前其實是我不好,與師孃無關。”
上面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是菩提葉的味道她已經知道,從小閣樓上下來後,拱手道:“我得去查檢視。”
“林真人且慢。”老東家喚住她,起身道:“能否請林真人帶著我兒一起去。”
風之需要歷練,但老東家又怕他和矜矜的孩子出事,既然有林真人,那此去定然是不會出事。
當初在秘境裡,十幾人都能護得周全,這一次他希望風之能與林真人一起去。
“林真人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只要您開口。”
林絮溪本來不願摻和麻煩事兒,那個陶風之她並不認識,也不太想找麻煩。現如今,她只想拿到玄雷塔,然後回到宗門,然後解契。
但聽老東家這樣說,她又猶豫起來。
矜寶閣的承諾可不是隨口一說,他們是真的有本事給你辦成。
想起要的那件東西,林絮溪問:“若我要金鈺蘭呢?”
老東家驚異,卻不明白為何林真人想要這東西。他細看對方不是開玩笑,便點頭道:“可。”
金鈺蘭不好得她所剩不多也不知夠不夠煉藥,否則林絮溪就不必來矜寶閣了。
“嗯。”林絮溪點頭。
小閣樓的門開啟。
“父親。”陶風之進來時見父親旁邊的椅子坐著一位美貌女子,身著淺艾綠顏色衣裳。修士大多看不出年歲,他猜測應該是景越的師孃。
想到從前景越的話,他雖然也對這女子行禮,卻不怎麼恭敬。
陶風之形容風流,做生意的人總是笑臉相迎。面對林絮溪的時候,他的笑容並不真誠,有些諷刺。
“玄雷塔被偷之事,你也知道。為父要你與林真人一起去查探。萬事都聽林真人安排,明白嗎?”老東家說完,又咳嗽好幾聲。
陶風之本想拒絕,可見父親這樣咳嗽他拒絕的話又沒能說出口,點頭道:“是。”
他知道父親之所以叫他去歷練,是為了能更好地接手矜寶閣。他也願意,但他不想和林絮溪一起去。
就景越所言,這個林絮溪很可能就把他丟到某個地方等死。
林絮溪將符山的人視作牛馬,隨意責打使喚。所以,他對林絮溪十分厭惡。
如今要與她一起出去,也不怎麼歡喜。
她給宗主準備的丹藥,就差一個金鈺蘭,林絮溪知道這個陶風之對她有微詞,也只當作不知。
罷了,只要不添亂帶著也無妨。
“勞煩林真人了。”老東家請人先出去,他還有話與風之說。
林絮溪頷首退下,走出門後周景越便湊上來。
“師孃,方才風之說小閣樓裡頭都是三階的寶物,那些寶物放在此處,怕不是要被偷走。”周景越也想不通,矜寶閣那麼大,為何非要藏在這個地方?
“此處至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