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褚華你此言何意?你在挑撥我與姐姐的感情!”容歆迫不及待地給嚴褚華的話定性。
她轉頭忍著噁心對林絮溪撒嬌道:“姐姐,嚴褚華說話這樣,實在過分。”
“嚴褚華說的話也不算錯,你確實不是我妹妹。”林絮溪看著這一場好戲,他們狗咬狗,她置身事外。
容歆:“姐姐!”
她太明白,林絮溪的妹妹和林絮溪的弟子這兩者差別有多大。林絮溪的妹妹,那她就是符山弟子們的長輩,是所有人的歆姨,可以去內務院領到更多東西,有更多資源。
但符山的弟子,那她就是嚴褚華的平輩,她還怎麼指使這些人為她做事?
“容道友,你在想什麼?”嚴褚華輕易地戳穿現在容歆的心事,他笑問道:“歆姨與容道友到底是不同的,對嗎?”
“不,不是!”容歆矢口否認,搖頭道:“我對姐姐是真心的!你怎能如此看待我!嚴褚華,我看你是挑撥離間慣了。”
“容道友!”嚴褚華冷聲道:“慎言!”
看一出好戲後林絮溪也沒心思跟兩人掰扯,將兩人都趕出去。
嚴褚華心裡有氣,沒給什麼好臉色。轉身就走出去,也不給對方好臉色。
“嚴褚華,嚴褚華你站住!”容歆追上去,她想問到底怎麼回事。
身後的喊聲嚴褚華並未回頭,他現在回想起來。很多時候,師父或是師孃總是莫名其妙地傳達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真是師孃或是師父說的嗎?未必吧。
容歆一直追出去,對方走一步她得賣兩步。好幾步才趕上抓住嚴褚華的手,問道:“你方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容歆你最清楚!”嚴褚華抽回手,卻不想手勁兒太大,將人都給拽倒。
“歆姨。”
魏於筠不曾想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忙快步上前扶住歆姨。關切問道:“歆姨,你沒事吧?”
“我沒事。”容歆被扶著站起來,她靠在魏於筠懷裡哭著質問道:“嚴褚華,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連歆姨都不叫了。”
“容歆!”嚴褚華呵住她,反問道:“我為何要叫你歆姨。”
魏於筠看著歆姨哭成這樣,又聽到兩人方才的話,質問道:“嚴褚華,你沒大沒小的!不尊長輩,還對長輩這樣說話?”
“呵。”嚴褚華看著現在拼命護著容歆的人,彷彿看到從前的自己。
那時候他也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所有過錯都推給師孃,連解釋都不聽,然後用最惡毒的話傷害對方,然後沾沾自喜。
他現在很想打大師兄一巴掌,也想扇自己一巴掌。
林絮溪站在院門口,遠遠地看著。她並不打算摻和,狗咬狗有什麼好摻和的,她看戲樂得開心。
不過有一點她必須承認,嚴褚華這個人一直聰明,尤其是對人情世故這方面,他是真能想明白。
畢竟其他弟子都是幼年就到玄宇宗,師兄弟和睦沒什麼過多的算計,他們自然也比較單純。
“嚴褚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對,你和姐姐都欺負我。”容歆除生氣之外有些惶恐,這些日子林絮溪的轉變還有周景越和嚴褚華的清醒。
難道,偽天道的秘法出差錯了?怎麼嚴褚華現在好像腦袋清醒不少。
“果然還是林絮溪!”魏於筠真是恨不得將攪亂符山的這個廢物抽筋扒皮,咬牙道:“若不是那個廢物,符山不會這樣。”
他剛說完,那個廢物就出現在面前。
“林絮溪,是你搞的鬼!”魏於筠遠遠便瞧見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林絮溪,笑得那麼噁心,一定是她搞的鬼!
“與師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