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有太多次出言不遜,哪一次林絮溪都會生氣,但最後還是會來求和,他已經習慣了。
“便是上次,華兒罵我們,姐姐一旁看著的那一次啊。”容歆小聲解釋道。
“什麼歆姨?嚴師兄罵你?”
見輝橫過去一眼,刀子似的眼神扎到嚴褚華身上。什麼師兄什麼自小一起長大都忘了,那一眼實在狠厲。
所幸沒人發現。
“我何曾罵過你,容歆你可要慎言。我就只是將你所作所為重複一遍罷了,怎麼就是罵你?你若是要如此說就拿出證據來,我不受你如此汙衊冤枉!”嚴褚華呵住又要胡言亂語的容歆。
那一次他態度不好這沒錯,但罵人卻是沒有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容歆垂頭哭出聲來。
其他人見歆姨哭,紛紛圍上去安慰。但礙於嚴褚華的地位,也沒人敢真的對他說什麼。
而一旁的魏於筠也不知想什麼,沒注意到他們在爭吵什麼。
“大師兄。”見輝拽了拽大師兄的袖子,輕聲道:“嚴師兄這樣說歆姨,那就幹看著嗎?”
“何事?”
魏於筠回神,方才他一直在想這些紫符怎麼來的,全然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問見輝道:“你們方才說什麼了?”
“嚴師兄罵歆姨,大師兄你怎麼幹看著啊?”遞給歆姨羅帕擦眼淚後,言曜也質問道:“你怎麼能看著歆姨被人欺負。”
“我做什麼了?”魏於筠也不知什麼情況,就突然被這個人說被那個人怪罪,轉問嚴褚華道:“你說的什麼?”
“容歆哭著說我上次在外頭罵她,見輝與言曜則是怪你怎麼沒好好保護好他們的歆姨。”嚴褚華嘆道:“我只因多說了幾句話,戳穿容歆的心事就成了我罵他。你們也是奇怪,不問大師兄緣由,就怪罪他不幫容歆。”
“那時候大師兄為了幫容歆呵斥我,你們不問緣由又成了我們的錯。是是是,容歆高潔做什麼都沒錯。”嚴褚華反唇相譏。
周景越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那一次明明是容歆先提議去劍山玩耍。我就這樣莫名被容歆拖去劍山,一直被引著到榮真人修煉之地,也不知怎麼驚擾到榮真人。最後被罵的是我,替我受罰的是師孃,容歆你又有什麼錯呢?”
說罷,周景越轉頭看向別處,喃喃道:“不管是我,還是哪位弟子,從前闖了禍到底都有個容歆在身邊陪著,莫名其妙的就捱了罰,最後只能是師孃去賠禮道歉代我們受罰,最後反倒是容歆成了好人,心疼我們。”
這番話周圍那一圈的人都能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容歆身上,她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我,我沒有。”容歆就這樣喏喏的,只管掉眼淚說我不是,其他的辯駁一概沒有。
“胡說!”
見輝難得硬氣一把,但剛站出來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哽咽反駁道:“上次我與歆姨出去做任務,差點出事。還是歆姨救得我,我,我都記得呢。”
“你這樣感激容歆的救命之恩,那師孃對你的救命之恩呢?你可記得,第一次出任務師孃就沒有救你嗎?”
嚴褚華反駁道:“容歆的救命之恩就是恩情,師孃的恩情就是活該?”
“她就是應該的,她靠師父晉升真人。難道就不該付出點什麼嗎?”言曜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高聲道:“這天底下還有那麼好的事情。享受玄宇宗真人的供養,就該付出代價,照顧我們那是她應該的。”
“就是!”
“沒錯沒錯!”
“這話可不妥。”規訓院掌事白石站出來解釋道:“我在玄宇宗三百多年,林真人是玄宇宗這一任宗主第一位到元嬰期也是第一位真人,若說是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