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個老東西死了,玄宇宗群龍無首,只餘下一個元嬰後期的林絮溪能頂什麼用?
“真的嗎?”魏於筠仰頭。
果然看見原本囂張洶湧的血海被另一團白光壓制住,只是他修為不夠高,不能看清楚宗主的身形。
“江司寒。”林絮溪見宗主暫時能應付,想起結界的事情,轉頭道:“你我之間的恩怨待此事過後再做解決,現如今要同心協力!這裡就你我兩個符修,先加固結界!”
江司寒還是有點腦子的,沉聲道:“好。但結界大小最好還是要再縮一點,這樣反倒更好。”
“嗯。”
林絮溪點頭,也覺得這個建議可以。若是宗主在,那倒是可以,但若宗主不在,小一點能維持更久的時間。
如此,就可以頂到矜寶閣和劍宗的人來救。
“你去山腳讓弟子們上山,我去畫符!”
“好!”
其他人緊張,就只有陶風之一人還算輕鬆。他知道林真人的修為,也就沒那麼害怕。你就此處有兩個化神期,魔修就算再多,應該也能撐到援兵到來。
江司寒到山腳,發現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心中有些欣慰。他們還是有點用的,至少沒有亂了陣腳。
“師父!”魏於筠上前作揖道:“如今我們該做什麼?”
“撤回山頂,我與你們師孃會縮小結界大小。這樣撐的時間長一點,劍宗和矜寶閣的人已經趕過來。”江司寒轉頭掃了眼符山的所有弟子,沉聲道:“退回山腳之後,**協力,從前的齟齬爭辯都要等此事過去之後,聽明白了麼?”
他心知符山弟子與藥山的人不太對付,警告弟子也是警告藥修的人。
“是!”
“寒哥!”容歆輕聲喚住江司寒,上前一步輕聲道:“小心。”她眼裡有不捨有難過和擔心。
說到底。她對江司寒還是有情的。你可以說有年少的眷戀和濾鏡,但也確實是有真情的。
“嗯。”江司寒對她眼裡的情意並不感冒,囑咐魏於筠他們幾句,好好照顧弟子們便離開了。
“藥修與煉氣期的外院弟子先走,我們墊後!”魏於筠高聲提醒所有人道:“往山上撤。藥修有靈鶴帶幾個煉氣的弟子或是雜役回去,聽見了嗎?”
安濤點頭:“是!”
煉氣期的修士還沒有那麼多靈力能御風或是召喚靈鶴。那就得讓其他修士帶飛回去,這樣快一些。
林絮溪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化神期的修為,便暫時只用一些紫符來穩住結界。也一直觀察宗主。
“不曾想居然有大乘期的魔修參與了。”林絮溪蹙眉,她看到宗主祭出遮天傘了。遮天傘可是宗主從不輕易拿出的法寶,她心提起。
白色遮天傘祭出,血海氣勢被壓住。
才不過一個時辰,他就被迫祭出遮天傘。他自從成為宗主後便不再出門,只潛心修煉,如此危急時刻,他也知道自己也頂不住多久。
宗主道袍翻飛,右手掐訣,遮天傘慢慢往外擴張,擋住強壓下來的巨浪,將巨浪一點點逼退。
只是這樣的勢頭還沒持續一炷香,血海又強壓下來,又將宗主壓下十幾米。
他不能退,便是豁出這一身修為都必須抵擋,否則他的弟子孩子們,更抵抗不住。
等眾人退到店門口,烏泱泱的一人頭。一個個都警惕地看著周圍。
周景越回頭能看到在臺階之上的陶風之。
拂月峰的大殿外原本是很寬敞的,但如今卻被擠得水洩不通。密密麻麻一片人頭,每個人都一臉凝重。
“溪兒!”江司寒對著半空,喊了一聲林絮溪。
“知道!”
林絮溪將結界慢慢收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