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也驚擾宗主,他停下打坐飛身出去看。
遠遠看見劍山的山頂冒出青煙,心下暗道不好。毅兒莫不是被玄雷劈中了吧?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師孃,師孃!”
“師孃你開門啊,不好了出事了!師孃!”
“師孃!”
見輝看喊不出他,狠下心來。拿出一道搬山符,哪怕壓不死林絮溪也能把人嚇出來,手腕一抖符紙立即燒起來。
“你做什麼!”住得離得最近的陶風之先聽到聲音,走過來想看發生什麼,就見一座大山從天而降,砸向整個寢殿。
見輝被嚇一跳,回頭看見是陶風之。看到他就來氣,歆姨說得對,這人就是林絮溪養的一條狗而已。
這群人通通都是壞人!
“你又是誰?”見輝抬手擋住陶風之,生怕對方影響自己的計劃。
只不過見輝多想了,陶風之是藥修雖然同為金丹期,但若真的動手,他確實不是見輝的對手。
“你是要壓死林真人嗎?你不知林真人在裡面閉關養傷嗎?”陶風之雙指併攏,試圖用靈力攔住這座往下墜的大山。
見輝一把推開陶風之,再次阻擋他的動作,解釋道:“我只是要叫醒師孃而已。”
驚擾人修煉養傷會發生什麼,看榮真人便知。
只不過哪怕陶風之沒有能力阻擋,那座大山還是沒落下。被趕來的魏於筠給挪開了,只是將後山的竹子都壓壞了。
“大師兄,你這是做什麼!那片竹林里長著歆姨喜歡吃的嫩筍啊!你將竹林壓壞,那竹筍如何是好?”
見輝急得跺腳,哭著埋怨。
那可是歆姨喜歡吃的竹筍啊,你傷了竹筍歆姨會不開心的。
“你用搬山符驚擾師孃閉關養傷,卻來質問我為何要將竹林壓壞,你是瘋了吧?”魏於筠此時拿出大師兄的氣勢,壓制住哭訴的見輝。
“難道師孃的安危,還不如那一片竹林嗎?”
本來就不如!林絮溪就是比不上歆姨,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只是見輝心裡如此想卻又不敢直說,只能低著頭哭泣。
“我,我就是想叫醒師孃而已。”他哭著解釋又不敢說什麼。
“你可知養傷閉關被驚擾,會出大事的。輕則金丹破碎,意識海受創,重則入魔。榮真人的事情你不是不知,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信。”魏於筠看見輝哭,語氣也不再那麼重,“那是師孃啊,見輝!”
“我,我就是擔心師孃嘛。”
見輝哭訴道:“我看榮真人突然被雷劈,我擔心師孃被雷劈所以跑過來叫人,你卻如此想我,大師兄!”
哭得涕淚橫流,語氣這樣真切。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魏於筠卻不買賬,冷聲警告道:“若是再讓我看見你打攪師孃養傷,我必定不會再這樣輕輕揭過,聽明白了嗎?”
“我說了你又不信!”見輝哭著跑出去。
他心裡不僅恨林絮溪,還恨上陶風之和大師兄。他差點就能強行打斷林絮溪養傷,讓她受重創,居然被人阻止。
等著吧,他還有辦法。
此事被輕飄飄地揭過去,陶風之卻有些不信,自喃道:“你信他?還不如信我今日吃三斤筍。”
“陶道友,慎言。”魏於筠到底也是不願讓陶風之管那麼多。
這裡是玄宇宗不是矜寶閣,而且,他一個矜寶閣少東家不好好的待在矜寶閣裡天天留在玄宇宗也就算了,居然還住著他的地方。
“是是是,慎言我慎言。”陶風之搖著紙扇大步離開。
嘴上說著慎言,可是那表情一看就沒往心裡去,就是嘴上應付。
魏於筠站在院中,回頭看一眼緊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