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婆婆若能當個好婆婆,兒媳與未來孫媳自然會待婆婆如親母,但婆婆如果這樣繼續挑是生非,就莫要怪做晚輩的不留情面。”
古母的話語擲地有聲,古母深愛著古父,不願意看到古宅安寧的日子被打破,因此,古母決定直面古奶奶的行為,試圖制止古奶奶繼續製造麻煩。
然而,古奶奶仍舊按照自己的習慣行事,熱衷於繁複的禮節,享受那種被尊崇的感覺,經常在細節上挑剔年輕人,試圖維持自己在家中的主導地位。
正逢此時,古煜帶著時念來覓領,時念就打了幾個噴嚏,古奶奶便抓住機會,認為這是年輕一輩對禮儀的輕視,準備借題發揮。
“你們莫是不待見我,我走便是,不用一個用話激我,一個用口水噴我。”
古煜沒有理會古奶奶的話,誤以為是因為入秋天氣轉涼導致時念的輕微感冒,於是關切詢問時念的身體狀況。
“小念,你還好吧?”
古煜完全沒有察覺到古奶奶的意圖,對時念細心呵護,無意中成了古奶奶眼中的另一個指責時念的理由,認為年輕人過於嬌貴,不能吃苦。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金貴,打個噴嚏就像天塌了一樣。”
古母看穿了古奶奶的意圖,不願兒子古煜因為這些小事,被古奶奶抓住“不孝”的小辮子說事。
古母為了兒子古煜,溫柔而堅定地站了出來,用平和卻又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母親,小念只是偶感不適,打個噴嚏而已,不需要如此放大,視為對您不敬之舉吧!”
古母的話語裡既有對古奶奶的尊重,又有對古奶奶不當行為的直接反駁,誠懇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古父古松意識到,長久以來古母的忍讓並非懦弱,而是出於對家庭和睦的珍視。他深刻體會到妻子這些年來所承受的心理壓力與痛苦,心中充滿了愧疚。
古父古松心疼妻子多年來忍受的委屈,決定與古母站在同一陣線,共同應對古奶奶的無理行為。
“母親,如此細枝末節的小事,就不必抓著不放了嘛?”
古父古松的勸說並未立竿見影,古奶奶依舊我行我素,將心中的不滿全數傾瀉出來,導致爭執之聲達到高潮。
“松兒,你這意思是在說為孃的無理取鬧嗎?老天爺啊!你沒天理,兒子放著賢良淑德的未婚妻不好,偏要娶一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回來,如今孫子更甚一籌,看上一個蠻狠,無理的野丫頭。”
聽此時言論,古父古松再也無法袖手旁觀,毅然決然地站在古母身邊,明確表達了對古奶奶行為的不滿,指出家庭應該基於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共存,而非一方壓迫另一方。
“母親,淑華在這個家裡二十八年來,對您一再忍讓,如今,只不過是為自己辯上兩句,您便要說她是狐假虎威。敢問母親,淑華假在哪裡了?又威風在哪裡了?”
古父古松的堅定立場,最終觸動了古奶奶內心的某根弦,古奶奶開始嘗試收斂脾氣,儘量避免古松的怒火。
“婆婆這假,是說我這二十八年來,忍氣吞聲,躑躅不敢言,乃至對公公婆婆恭敬有佳,都是裝出來的吧!這威,當然是說小念了。”
時念被古母不經意地點名,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羞澀。在古宅中,時念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外人,一不小心又觸碰到哪條不成文的規矩。
於是,在古母的主場上,時念還是老實吃著古煜拿來的食物,繼續保持沉默,聽古母繼續發聲。
“可是婆婆別忘了,小念這場威風,是你餘家人送上門來的,豈有不接之理?”
“你……如此牙尖嘴利,這二十八年來,忍得夠辛苦的呀!”
“婆婆知道就好!以後,莫要惹我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