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
頓了下,她收起《清心經》,換了用來超度的《本願經》,還是給狗東西唯心超度一下,更容易冷靜。
不等耿舒寧超度……抄完經書,胤禛這邊就得到了耿雪遞過來的訊息。
胤禛剛去布庫場打完一套拳。
趙松稟報的時候,蘇培盛正伺候他脫衣沐浴。
胤禛含笑踏入浴池,幾乎不曾露在人前的精壯身軀沒入溫水,他饒有興致地聽完了耿雪帶過來的話。
當然,是美化版本。
耿雪即便因為阿瑪不得不聽趙松安排,對照顧她三年多的堂姐也是有感情的。
再說她也從這一出出裡明白,皇上對堂姐不一般,當然不敢得罪堂姐。
胤禛只笑著問蘇培盛:“那邊怎麼說?”
蘇培盛低頭,似是有點憋不住笑,“暗衛傳訊息說,耿雪是被攆出去的,關上門後舒寧姑娘屋裡動靜不小,估摸著被褥遭了罪。”
胤禛低低笑了出來。
布庫場上將侍衛打倒無數次,也沒有這會子叫他心情更好。
總算讓那小混蛋氣狠了,不能光他一個人被氣。
從浴池裡出來,蘇培盛躬著身子替胤禛擦拭水跡時,胤禛懶洋洋笑著開口吩咐。
“叫人盯緊了,朕想知道,她要怎麼讓朕滿意。”
穿好常袍,胤禛也恢復了過往的精神。
他愉悅坐到羅漢榻上,專心看起粘杆處從各處收來的訊息。
在等到回報之前,還是先把該收拾的收拾了,省得壞了自己的心情。
太后千秋的圓滿結束,徹底終結了康熙四十二年那場大災留下的影響。
京中平靜已久的渾水也隨之湧動了起來。
太上皇在暢春園雖不怎麼見人,卻穩坐釣魚臺操控朝政。
新皇並非低調之人,在朝堂上亦大刀闊斧改了許多規矩。
父子之間雖沒有明面上的衝突,但在朝臣和宗親們看來,也是暗爭不斷。
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聰明些的都不著急站隊,只冷眼看著父子倆鬥法。
左右新皇沒有繼承人,這江山最後是誰的,還真說不準。
至於二阿哥弘昀?
連上書房都還沒進呢,不算是站住了,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不,最受太上皇寵信的佟家下了場,這場好戲就更有看頭了。
到了六月末,佟國維接連三日在下朝後,在九洲清晏外求見聖上,皆不得見。
佟國維並未有怨言,只跪在九洲清晏外不肯走,硬是跪暈了過去。
隆科多從鑾儀衛值房跑出來,揹著自家阿瑪一路走回佟家,京中看見的人不少,傳得沸沸揚揚。
翌日,太上皇就下了旨,追封先太子胤礽為端和帝。
與此同時,太皇太后下懿旨,封先太子妃瓜爾佳氏為端和皇后,賜住暢春園隔壁靜宜園,受皇后及後宮妃嬪拜見。
說是太皇太后下旨,誰不知道這是個萬事不管的,都知道這是太上皇的意思。
兩道旨意一出,滿朝皆驚。
皇上從暢春園求得太上皇聖旨追封先太子,和太上皇直接下旨,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是皇上心胸開闊,兄友弟恭,後者是太上皇不滿當今。
連允禟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都心驚肉跳窩在府裡不敢出門,只跟串門子的允俄私下裡嘀咕。
“老爺子這是把佟家當親的,把老四當後孃養的啊!圖什麼呢?”允禟想起那天在清源書屋灰溜溜離開的經歷,怎麼都不敢相信。
他摸著下巴思忖,“這是逼著佟家站隊弘皙?”
太上皇又不能真活成王八,現在替佟家做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