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意撓了自個兒。”胤禛面上不露聲色對康熙解釋。
“御前女官也是皇額娘調教出來的,都還算盡心,至於其他的,等過些日子,外地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給些恩典倒是無妨。”
允禟聽出胤禛話裡的深意,再棒槌也沒有愚蠢的皇子。
他眼神閃爍偷偷看了眼依然噙著笑的老爺子,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河南那攤子事兒,他沒少從中獲利,噶禮也沒少往他府裡送孝敬,這些事兒都不能深究。
不一會兒,康熙就打發了眾人先往九經三事殿去,只留下了胤禛。
“你心裡有數就行,有些東西還是捏在手心裡最穩當。”
胤禛剛才輕易壓住允禟的造作,康熙很滿意,這會子起了指點心思。
“不往後頭送也好,別叫爭風吃醋毀了正事兒。”
康熙也沒忘了敲打,“朕知道你不喜風花雪月那些子事兒,可皇嗣還是該上心些,宮裡孩子太少了。”
“胤禛,別動不該動的心思,過完了年開筆之前,你去奉先殿幫朕上幾炷香,有些教訓得牢記,你明白吧?”
胤禛平靜點頭,老爺子是孝莊皇后養大的,祖孫倆最忌諱的就是帝王情深。
他心下失笑,他怎麼會對個身上疑點頗多的混賬動心,老爺子實在是操心太過。
他看向康熙的眸光清沉,平靜得毫無起伏,沒了外人有些話就好直說了。
“皇阿瑪不如賞兒臣個隱秘些的莊子,叫人出宮也不錯,至於宮裡,耿家不止一個嫡女,恩典給誰都行。”
反正那混賬不想待在宮裡,讓她出去體會一下宮外日子到底好不好過,叫她拿回生母的嫁妝再回宮也不錯。
只是那時候,景仁宮她短時間內就不用想了。
學不會聽話的狐狸,總得付出些代價。
胤禛這話叫康熙很滿意,老四在這點上,比胤礽要掂量得清。
“回頭朕叫梁九功把地契給你送養心殿去。”
耿舒寧並不知道自己將來的路,就這樣輕描淡寫被定下來了。
當然,就算知道,她也無所謂。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人還能叫尿憋死嗎?
但有時,她和胤禛的想法總有相似的想法。
那狗東西隨時隨地都敢發青,純粹是被女人慣出來的。
但他沒見過女人真正的‘熱情’,有些事兒,不叫他自己親身體會,他不會懂。
陳珍在除夕宮宴後,避開人來到了耿舒寧值房。
與陳嬤嬤不同,陳珍不是長袖善舞的性子,一舉一動比陳嬤嬤還嚴肅。
進了屋,陳珍二話不說,一絲不苟地跪在耿舒寧面前。
“只要姑娘能幫奴婢定下女兒的親事,讓我夫家安分下來,奴婢這條命就是姑娘的。”
她抬起頭,眸中的瘋狂叫人震撼。
“無論姑娘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奴婢絕不會有一個不字!”
耿舒寧沉默片刻,母愛的力量,她其實不太懂,兩輩子她都沒什麼親情緣。
她掂量片刻,起身將陳珍扶起來,實話實說。
“提高你在宮裡的地位,讓你夫家有所忌憚,眼下我能做到。”
“干涉你夫家給你女兒說親,叫他們再也不敢伸手,需要時間,我不能保證你女兒等得及。”
但這一點,她也有解決方案,“就算成了親,也能和離,保住你女兒的命最重要,這點我能幫忙,最重要的還是要靠你自己。”
若是耿舒寧沒口子地答應,陳珍反倒會懷疑,現在耿舒寧掰開了說,她心裡最後一點遲疑也打消了。
在過段方面,她跟姑姑一樣,毫不遲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