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要不奴婢直接告訴萬歲爺這衣裳的來歷……”
“羊毛做的?”胤禛順著她後退的速度,慢吞吞繼續往前。
“聽說額娘去暢春園的時候,是帶著笑出的慈寧宮。”
“想必額娘早就穿上了,保暖效果很不錯。”
一步一句,胤禛垂眸緊盯著她,將耿舒寧的心腸往外剖。
“蒙古羊毛多得很,如果能跟蒙古達成貿易往來,也不必操心他們厲兵秣馬,總想著侵吞我大清的疆土了,是也不是?”
“耿舒寧,後宮干政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耿舒寧知道胤禛肯定派了人盯著慈寧宮,也不怕他發現,卻還是為他的敏銳心驚。
她沒想跟蒙古那邊牽扯上什麼關係,只想說百姓們可以多養牲畜,推廣開來,日子能好過些。
至於蒙古,讓胤禛和朝臣們自己聯想去就是了,就跟先前那討債故事一樣多好。
若叫皇上以為她想插手朝政,說不定真會要她的命。
她後背又有些犯潮,被逼得退到牆邊,匆忙抬起頭想趕緊解釋。
“奴婢沒想那麼多……啊!”她被陰影中覆蓋過來的胤禛嚇了一跳。
本是防著他來個什麼摁牆文學,往哪邊鑽她都想好了,可這狗東西從來就不按理出牌。
他用胳膊輕巧避開她的推拒,勾著她的腰,把她橫著夾起來了,起來了,來了……
耿舒寧臉朝著窗戶,臉蛋兒漲紅,有些想罵人。
好歹抱起來,扛起來不行嗎?!
她鼓著腮幫子掙扎,“萬歲爺,我自己會走,您放下我……哎喲!”
不知踢到了哪兒,床凳上的燭火落地,茶盞‘啪’一聲碎掉,裡頭的水把燭火澆滅了。
這裡雖然偏僻,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為了防著有像他們這樣野的,屋裡向來只有一盞燈,滅掉後屋裡瞬間陷入黑暗。
耿舒寧被扔進了床榻裡,說不上是被碎裂聲嚇得,還是叫胤禛嚇得叫出聲,反正是滿肚子火想罵人。
上輩子想睡她的男人,從來沒給過她這種委屈受,耿舒寧又不是什麼好脾氣,火有點壓不住。
但有人能壓得住,灼熱的呼吸伴隨著壓制落在她耳邊,一句話叫她僵住。
“齊林山說他和夫人當年是中了點朱唇,那是青樓裡最常用的催青香。”
齊林山是原身的舅舅。
耿舒寧心揪起來,恍惚間像回到了圓明園那個被人關起來的地方,再多狠勁兒也礙不住她惶恐不安。
胤禛沒有因為她的僵硬而放過她,薄唇在她耳後輕點,熱氣往脖頸兒處蔓延。
“你去四宜書屋沒瞞著人,看了什麼書朕都知道,齊家老太太卻不認字。”
“耿佳舒寧住在齊家,種痘的時候沒出過莊子,你又是怎麼知道大蒜素的呢?”
耿舒寧不想讓他問出最後那個問題,一動不敢動,只聲音沙啞又軟糯。
“萬歲爺可信,莊周夢蝶一說?奴婢病重時,做過一個很古怪的夢……唔!”
她的話被帶著腥甜血味兒的薄唇堵住,丘陵山川以細弱腰肢相連,都感受到了生疼的壓制。
這人像是要隔著兩層襖袍,將她摁進身體裡去似的,看不見的壓力在黑暗中瀰漫。
她嗓子眼乾得厲害,哪怕那薄唇去了下巴上,她依然說不出話來。
胤禛聞著她身上的清甜,心情越來越愉悅。
“耿舒寧,朕不想問你經歷過什麼,你是耿家女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他慢條斯理解開耿舒寧頸間的盤扣,黑暗中完全看不出他要將人吞吃入腹的灼熱。
“朕給你一條通天路走,若你還想伺候額娘,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