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歲寧,寧得一人心,歲歲不相離……”
“從你不讓朕喊你寧兒那天起,朕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名字,獨屬於你的名字……”
耿舒寧愣了下,仰望著昏暗幔帳內精壯的身影,和風細雨一般靠近,作惡卻毫不留情。
剎那間,月落長河,心房比身體還要滿足。
喜悅從眼角溢位,說不清歡快是來自精神還是肉體,只能化作無意義的吟唱,在幔帳內時輕時重地飄蕩。
胤禛是晚膳前過來的,這頓晚膳直用到了夜半時分。
耿舒寧餓得肚子咕咕叫,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無,只能趴在枕間,似滿足更嬌嗔地瞪含笑饜足的男人。
“我餓了!爺餵我用膳!”
胤禛叫人送了點心進來,用手託著塞進她微腫的小嘴裡。
在耿舒寧探著腦袋,跟嗷嗷待哺的小獸一樣,示意他繼續喂的時候,胤禛卻不動了。
他慢條斯理問:“咱們先說前面的事兒,你知錯嗎?”
耿舒寧深吸口氣,咬牙認慫,蔫蔫將腦袋埋在他身前。
“知道錯了!”
但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她不能說自己不信任胤禛。
事實上今天他過來,無論是身體力行,還是給她的解釋,都叫她更加信任他。
可她永遠做不到跟其他女人一樣,將自己的所有全部交出去,完全依靠別人。
她悶聲道:“爺現在喜歡我,我也信任爺,但誰也沒辦法保證十年,二十年後我們之間仍跟現在一樣。”
她伸手與胤禛十指交握,“我不怕困難,也不會逃避,但我不想遇見什麼事情都躲在爺身後,好不好?”
她抬頭認真看胤禛,“叫我跟你一起面對,我想拼盡全力……讓你喜歡我更久。”
胤禛原本想說的話,被耿舒寧這柔軟的認真堵在了嗓子眼。
他低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杏眸,叫她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可喜,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她與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
胤禛對她的認真總是無可奈克,只能用力將她重新箍進懷裡,啞聲應下。
“好,但你再不許自作主張,犯了錯,朕仍然要罰你!”
耿舒寧縮了縮脖子,有錯就認,她不逃避,但——
“可不可以留到下次再罰?”
她偷偷往後躲,忙活了一晚上的孽源,這會子還沒少了激動,她是受不住了。
她苦著小臉兒翻身躲他,拽過被子裹自己。
怪她太有吸引力,她捂住還不行嗎?
胤禛憋著笑,看她額角沁著汗,苦巴巴將自己裹成個球,忍不住笑出聲。
將錦被‘球’抱回懷裡,他故意壓低了聲,“不行,這次就得罰!”
耿舒寧鼓臉兒瞪他,“我給爺個機會改口……”不然她要鬧了。
“朕七月中要帶人秋狄北巡。”胤禛不再逗她,“罰你陪朕一起去可好?”
耿舒寧想起從莊子上去楊柳青那一路,屁股都快顛碎了,也就是回來乘皇輦才稍微好受一點。
她小歲子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還有個‘夫君’,除非她不在意紅杏出牆的名聲,或易容成婢女什麼的,否則不可能乘坐皇輦。
北上一路都要坐馬車,草原上蚊蟲也多,她才不想受這個罪。
耿舒寧眼珠子烏溜溜轉幾圈,心裡有了主意。
知錯當罰的事兒可以往後梢一梢,事後作一作,有助於感情甜蜜!
耿舒寧在棉被裡推胤禛,柳眉豎起,“我還沒跟你算先前叫我在太上皇跟前受罪的賬呢,冷不丁我人就被提到了太后跟前,嚇壞我了!”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