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一張嘴,就被胤禛的薄唇覆了上來堵住。
這回溫柔許多,纏綿得叫人心尖發顫。
她氣不起來了,有些鬱悶,卻也知道胤禛估計真病得不輕,抱著他輕輕捶了幾下。
“病了就躺著,叫人帶我進來就好了,你逞什麼能,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呀!”
胤禛輕哼,聲音嘶啞:“若是你跟朕一樣,心腸日夜煎熬著,好不容易看著希望,你也躺不住。”
耿舒寧動作一頓,抬頭看他,“到底怎麼了?”
歷史上的世宗雖然脾氣急,卻不是個暴躁的。
這個世界她藍盆友也一直都還算沉穩,先前衝進帳篷裡打她就很奇怪。
她火氣消弭後,好奇心就上來了。
說話不自覺就摻了蜜糖,好聽得多,“我聽聞你病了,等不及承德這邊傳訊息,火急火燎趕路,什麼都顧不上……”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輕抱住胤禛的腰,眼圈泛紅承認——
“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害怕。”
胤禛見向來倔強的小狐狸杏眸裡水光瑩瑩,幾乎要溢位眼眶,這幾日的心急如焚都化作了心疼,柔軟得不像話。
他親了親耿舒寧的眼皮子,“是朕的錯,朕該早些叫人跟你說清楚。”
他懷裡抱緊了嬌軟,空蕩蕩的心窩子都被填滿了。
屬於帝王的冷靜也恢復許多,低沉著嗓音慢慢跟耿舒寧說起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
其實胤禛先前做的那些安排,本也沒想著瞞耿舒寧。
如果按照計劃帶著這小狐狸出行,在路上就告訴她了。
豈料太上皇、太后、皇后都在其中插了一腳,愣是把耿舒寧給留下了。
準噶爾那邊的情形也頗為嚴峻,沒給胤禛做後手的時間。
等到他出發後,先前安排好的人手也不敢輕易跟耿舒寧說什麼,生怕叫暢春園和靜宜園那邊發現不對。
“二嫂和弘皙透過噶禮和老八媳婦,跟準噶爾勾結,想要佔據川陝一帶,跟大清分化而治,這事兒朕早知道,此次北巡也是為了應對準噶爾。”
胤禛撫著耿舒寧的後腦勺,感覺到塵土和油膩,手頓了下,不動聲色放下手。
“皇阿瑪是想透過二嫂和弘皙來考驗朕,他向來愛這樣做,朕乾脆順勢而為,只沒想到他會連你也算計在內。”
“倉促之下,朕只好令人暗中護著你,叫人傳信兒給了烏拉那拉氏。”
“本是想讓皇后護你周全,沒承想她……竟欲拉耿氏、索綽羅氏和烏拉那拉一族下水,突然發瘋……”
耿舒寧眯了眯眼,雖然胤禛動作很隱秘,但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也瞞不過人。
她將腦袋扎胤禛胸前使勁兒錐了好幾下,在他更加蒼白的臉色中,露出個微諷的冷笑。
“我再給萬歲爺個機會,您想清楚該怎麼狡辯。”
能叫人傳信兒給皇后,就沒法傳信給她或者九衛?
呵……
“萬歲爺自己做了什麼,您心裡一清二楚,您但凡沒被豬油蒙了心,就不會讓皇后護著我。”
耿舒寧瞪他:“不如干脆說,您是在考驗我能不能做皇后吧!”
胤禛看著胸前的汙痕,深吸了口氣,哭笑不得。
反正也要洗漱,他倒是不在乎那一點子油膩了,沒好氣地將耿舒寧摁在懷裡。>/>
“你以為在圓明園裡傳遞訊息就那麼容易?粘杆處可不只是一個晴淑,朕是叫人傳信兒給了烏國公府。”
耿舒寧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在圓明園做事沒那麼容易……那九衛是怎麼盯緊山高水長和茹古涵今訊息的?
胤禛瞭然回答她:“朕不在圓明園,你的行跡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