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被掌控。
不想縱容她的時候,胤禛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道,都不是耿舒寧能抵擋的。
她只感覺腰上一疼,視野反轉,人又雙叒叕被摁到龍袍下,膝頭上,恨人的巴掌如影隨形。
耿舒寧趕忙軟了聲兒低低嚷嚷:“有話好好說……嗷!”
自北往南,倒春寒也追不上龍舟的速度,在江上的氣候是越來越舒服。
三月天兒裡,江河兩岸的風光也一日美過一日,瞧著格外賞心悅目,御前氣氛也很輕鬆。
蘇培盛一路疾行到御前,眼角餘光全是岸邊嫩綠垂柳,還有些許春花顏色,讓他趕路的急躁心情和緩了不少。
因此,他還有心思注意到,乾兒子趙松在殿外衝他擠眉弄眼的古怪表情。
“又怎麼了?”蘇培盛低低無奈問道,“那祖宗又惹萬歲爺不高興了?”
問完蘇培盛就愣了下。
主子爺自被太上皇訓斥過‘喜怒不定’後,人前人後都很少發脾氣,心情不好了最多是給人冷臉,規矩上更嚴苛。
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然習慣了主子貓一陣狗一陣的脾氣,更習慣這脾氣是被誰招惹出來的。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老天爺賜的緣法吶。
趙松捂著嘴偷笑,面色輕鬆,從嗓子眼擠出氣音來給乾爹解惑。
“小歲子頭日登舟就惹惱了萬歲爺,捱了手板子,這會子還躺在艙裡養著呢,主子爺瞧著……興致不錯。”
蘇培盛:“……”
他不至於不知道小歲子是誰,更知道這手板子是誰來掌刑。
這……萬歲爺竟然捨得下狠手了?
他帶著點子將信將疑,輕著腳下步伐進了裡頭,跟主子回稟差事。
“爺,貴州馴夫陳洗密奏魏巡撫,雲貴藉著先前湖廣水患一事,與朱三太子的後人聯手,在邊界一帶興風作浪,立了不少野廟,攛掇百姓鬧事。”
“魏巡撫令人八百里加急,將訊息送到了李知府和高巡撫那裡,李知府已經派人在江寧一帶秘密抓捕。”
“高巡撫派了人往南去,石總督那裡卻是沒有動靜,探子探得五臺山有人過府與之接觸,目前無法確認石總督的立場……”
蘇培盛抬頭看了眼主子,“李知府就在外頭小船上候著,請求面聖。”
他所稟報的李知府,是原本胤禛在巡視溜淮套一帶的河岸時,救下的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子,名為李衛。
李衛年紀不大,心眼子卻比高斌還多,三教九流都混得開。
在明面上胤禛沒辦法提拔他太過,用了近十年時間也不過將將外放到知府的位子上。
但蘇培盛知道,比起滿心思往上爬的高斌,萬歲爺更信任李衛,他才是萬歲爺在江南真正的眼線。
胤禛淡淡嗯了聲,懶洋洋笑著點頭,“叫那小子上船吧,朕也許久沒見他了。”
蘇培盛從善如流應了是,很快皮子焦黑的李衛就咧著一嘴大白牙進來了,吊兒郎當打個千兒,嘻嘻笑著上前撲到胤禛面前。
“爺,奴才可算是見著您嘞,這幾年您可是叫奴才好想……”
他這一撲稜,跟個許久沒見情郎的花娘一樣,熱情洋溢撲到了胤禛膝上。
胤禛倒吸口涼氣,渾身僵了一瞬,下一刻就抬起腳,將李衛踹了出去。
“混賬!正經點!”>/>
李衛跟個王八似的,四仰八叉被踹倒在地,傻眼片刻,眼淚唰就掉下來了。
“爺,您就不惦記奴才嗎?奴才是真想您啊,日夜都惦記著您呢……”
他一直都是甜言蜜語在嘴上,行動更是忠心耿耿的型別。
在他心裡,主子爺就是口嫌體正直,最喜歡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