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傳話,那兩人涉及官員騙買一事,讓她審問清楚,證詞送到御前。”
頓了下,他開啟密摺,到底把心思說明白了。
“告訴她,往後送到御前的女子,只要不來礙朕的眼,都隨她安置。”
“嗻!”趙松躬身,出了門兒,連忙順著廊廡往後頭跑。
耿舒寧午膳都還沒用完,就聽到趙鬆氣喘吁吁過來傳達皇上的口諭。
她心裡冷哼,就知道先前是狗東西故意逗弄她。
雖然結果是她想看到的,她也不願意就此作罷。
他不就想看她炸毛嗎?也行,女人不作,要男人幹嘛使呢。
她慢吞吞擦掉唇角的油脂,笑問:“小趙諳達……”
趙松趕忙擺手:“求您還是叫奴才名字可好?不然被萬歲爺聽到了,定要賞奴才板子。”
耿舒寧頓了下,從善如流改口:“趙松啊,皇上可有口諭,說什麼時候要證詞?”
趙松忖度著回話:“……自然是越快越好,咱在江南日子不短了,得早些回程,趕太后娘娘的千秋呢。”
耿舒寧笑得特別燦爛:“那審問的辦法是不是我說了算?”
趙松遲疑著點頭。
耿舒寧撫掌,“那就好辦了!這種私下裡騙買女子的事兒,問是問不出實情的,咱也沒那麼多時間耽擱。”
耿舒寧立刻起身,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吩咐巧荷:“叫九衛準備好,男衛護我周全,女衛喬裝打扮,咱們摸到對方的老巢裡,直接捉賊拿贓!”
巧荷下意識響亮應了是。
耿舒寧訓練九衛的法子,叫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從。
但答應完,巧荷和趙松都僵在了原地,皇上不許耿舒寧自個兒出去啊。
耿舒寧不理他們,去換裝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出門。
胤禛既然拿兩個女子試探她,無論她做任何反應,只要他有時間,一定會親自過來跟她對線。
既然人沒過來,就是叫什麼絆住腳了,不趁這會子趕緊走,等胤禛有了功夫,她就走不了了。
她有預感,這會子要是見了面,一定會被炒。
但他鬧完了么蛾子,她不回報過去,豈不是輸了?
她也不必小心翼翼計劃什麼出行走散的戲碼了,直接跑出去作一下,效果應該差不多。
作到他肝兒疼,贏上一場,再炒一下……唔,想想就刺激。
耿舒寧興致勃勃帶著人,連那兩個被關在屋裡的江南女子也沒放過,以最快的速度出了行宮。
趙松想回去稟報,卻被耿舒寧吩咐九衛給扣住,等到人離開行宮,他才被放開束縛。
他跑到御前稟報的時候,耿舒寧都快進杭州城了。
胤禛原本正冷著臉在堪輿圖前沉思,聞言直接氣笑了。
都不用趙松多說,他就知道耿舒寧那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和狡黠是怎麼來的。
如果時間夠的話,他也有興致追上去,陪著她鬧騰一回,將這小狐狸徹底吞了。
但藏地送來訊息,準噶爾貓了一冬,趁藏地還天寒地凍沒反應過來,策妄阿拉布坦帶著長子一鼓作氣拿下了伊犁。
伊犁一破,和田就危險了,川貴那邊也會亂起來,以嶽升龍的魄力,抵擋不住準噶爾的攻勢。
這場仗隨時都可能會打,而大清卻還沒準備好。
胤禛額角青筋直蹦,卻也顧不上去安撫炸毛的狐狸,只能由著她去。
“趙松,你帶人傳朕的旨意給高斌,讓他全力配合九衛,解決官員騙買女子一案,必要時,準他就地斬殺犯事官員。”
趙松:“嗻!”
他氣都沒喘勻,又小跑著出去了。
胤禛接著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