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是怎麼來的?”
耿舒寧要假傳聖旨,貼身伺候的巧荷跟巧靜不可能不知道。
胤禛沉著臉:“不必,你們派人守著皇帳,一里地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林福倒沒蘇培盛那麼糾結,利落應下,帶著暗衛就出去了。
他很清楚主子爺心思縝密,冷靜多疑,不會為女人就昏了頭拿江山社稷開玩笑。
如此,主子爺要護著誰,他聽吩咐辦事,將那祖宗當另一個主子護著就是了。
蘇培盛沒多會子就小跑著進了皇帳,臉色有難得的驚慌。
“爺,歲寧主子人不見了!”
胤禛再次猛地站起身,因為起得太快,眼前黑了片刻才緩過來。
“不是叫暗衛護著?暗衛人呢?”
林福也跟著又進來了,腦仁兒一蹦一蹦地疼。
“回主子,暗衛叫九衛的女衛騙過去敲暈,藏在了馬廄裡,不見了十三匹馬,當值計程車兵說沒看到有人出去……”
這祖宗難不成是騎著馬上天了?
這才老實了幾天,怎麼就這麼能折騰!
就這一個祖宗,都數不清折騰他和蘇培盛多少回了。
胤禛深吸了口氣,壓著發火的衝動,額角青筋直蹦,腦子卻飛快轉動。
不多會兒,他疾步至沙盤前——
“先前議事時,延信說馬廄西南側有條河,如今上了凍,應是能跑馬,立刻帶人去找!”
林福趕忙應下,轉身就要衝出去。
策零帶著人說不準藏在哪兒,附近肯定有準噶爾打探訊息的探子。
得緊著些把人找回來,否則一旦被策零逮住,就地殺了都是好的,真等著抓到交鋒的大軍前祭旗……林福簡直不敢想到時候大清的臉面何在。
主子爺說不準會被氣死。
他動作極快地衝到帳前,帳篷卻突然被人掀開。
耿舒寧一身蒙古貴女裝扮走進來,差點叫林福迎頭撞上。
林福後背瞬間起了汗,硬生生側身臥倒,腦門嘭的一聲撞在穩定帳篷的木頭上,避開了低呼著後仰的耿舒寧。
好在巧荷和巧靜身手都不錯,扶著主子沒叫她跌倒。
耿舒寧捂著胸口,驚魂未定:“這是怎麼了?林主事為何如此著急?”
趕著去投胎嗎?
“你還敢問!”胤禛怒喝。
“你又將朕的話當耳旁風,不帶人就敢出軍營,皮子癢了就跟朕說,朕成全你!”
林福唇角抽了抽,他比蘇培盛功夫好,沒跟蘇培盛在圓明園那次一樣扭著腰,只捂著腦門站起來,跟蘇培盛一起出去了。
巧荷和巧靜遲疑片刻,也跟著站到了帳篷外頭。
怎麼說呢?
就……主子爺這色厲內荏卻從來不見真格的模樣,御前伺候的都習慣了呢。
帳篷內,耿舒寧期期艾艾湊到胤禛面前,可憐巴巴看著他。
“我只是在這裡悶得慌,才出去走了走,就在河邊,也沒去遠的地方,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抓著胤禛的龍袍棉甲衣角輕晃,“我知道錯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