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如果真是更年期,因為內分泌影響到情緒,喜怒不定倒也說得過去。
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她把自己擠進沉默得有些憋氣的男人懷裡,自己拽過他的手,找了個舒服的點放過去,讓他扶好。
“爺,按照您所說,太后很多年以前,就總會私下裡做一些不太……嗯,不太理智的事情吧?”
“這樣的症狀,在我的夢裡,多見女子四十至四十五以後,即便保養不好,也沒有二十幾歲就有這種病症的。”
如果只是更年期,放大了太后先前對胤禛扭曲的恨意,還能說得過去。
可她與太后真切相處過,那不是個喜怒不定就不管不顧發瘋的女人。
她到底圖什麼?
她抬頭看胤禛:“難不成,太后還想叫十四爺繼承您的位子?”
胤禛失笑,拍拍她腦門,“別瞎猜,寧兒已經幫朕良多,只要這幾年時間她安分下來就夠了。”
耿舒寧吩咐巧荷,私下裡安排先前鬧過事的伊爾根覺羅秀英傳了信兒出去,又叫十三福晉去找十四福晉說了幾次話,早就防著今日這一出呢。
胤禛定定看著太后的脈案,心下複雜依然難消:“不管她要作甚,皇瑪嬤和皇阿瑪還在,她……也只能緩緩圖之,朕既得她生恩,接著便是。”
耿舒寧鼓鼓臉蛋,這男人狠起來是真狠,可對還在他保護範圍內的那些人,他的忍耐性叫龜都得佩服。
不過眼下也確實顧不上太后,氣吐血一回,怎麼也能讓太后安分幾年。
如果她依然頭鐵,千秋節還有一份大禮相贈,希望那天她能比今天堅挺億點點。
是夜,太后叫周嬤嬤伺候著喝完了藥。
等周邊無人時,才輕聲吩咐——
“永和宮送來的藥可以停了,藥渣子和那背主的奴才都藏好,老四在慈寧宮安排的人你心裡有數,別叫人發現了。”
周嬤嬤輕聲問:“主子,這要藏到什麼時候?若時間久了,藥渣子怕做不了證據。”
烏雅氏面色平靜,“就是要壞掉,到時真真假假,才是我和我兒的機會,藏遠一些就是,時間短不了。”
怎麼也得等打完仗,叫她禎兒榮耀歸來,才能坐穩那個位子。
翌日,三宮秀女攜詔書離宮。
半月後,十四貝勒允禵風塵僕僕歸京,拜見太上皇后,閉府不出。
斗轉星移,六月,朝堂因準噶爾佔和田後擾邊之舉,就是否收回西藏,抑或只在川陝一帶守衛大清疆土討論得愈發激烈。
胤禛欲御駕親征,文武大臣更紛紛勸諫阻止。
太上皇在暢春園閉門謝客,後宮也沒了鬧騰的心思,吃齋唸佛,為大清和皇上祈福。
在前朝後宮最緊張之際,太后的千秋節,到了。
秀女歸家,加蓋了禮部印的詔書,在京城引起了熱議和動盪。
最根本緣故,在於胤禛聽張廷玉和齊崇安等人建議,吊在驢前頭的丹書鐵契。
與免死金牌不同,以胤禛較真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