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著那不孝子立她為皇太后。
要是她早死,只能是追封,就算活得久,也得看兒子臉色過日子,窩囊至極!
這叫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鳳命,驕傲了一輩子的烏雅氏如何能接受!
氣得肝疼的太后,好半天才勉強壓下自己的煩躁,冷著臉將周嬤嬤叫過來。
“十四那孩子蠢,本宮卻不能幹看著,你這幾日出宮一趟,帶著本宮的懿旨去找白啟……”
兒子太蠢,宮裡宮外就只能靠她。
為了替允禵籌謀,她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將好些人都得罪了,連孃家現在都隱隱怪她糊塗。
這會子叫她放棄,還不如死!
等允禵被推到那個份兒上,由不得他不上進,她烏雅瑪祿的尊榮誰也別想阻攔。
因為是慶功宮宴,除了早離開的太后,沒人敢不長眼說什麼好聽的,乾清宮內滿是歌功頌德的歡慶之景。
推杯交盞,互相追捧之聲持續了很久才停歇。
等胤禛和耿舒寧回到養心殿睡下,都已經過了子時。
倆人一路舟車勞頓,晚上費心費力地應酬著女眷和宗親大臣們,都累得夠嗆。
誰也沒力氣多說幾句話,躺下就抱在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中午,耿舒寧起身時,因昨晚被幾家女眷捧著,不得不喝了幾杯酒,腦仁兒隱隱作痛。
巧荷捧著蜂蜜薄荷水過來伺候,“主子,陳嬤嬤就在外頭候著,您看是先用膳還是……”
耿舒寧揉了揉額角,“乍暖還寒的,別叫陳嬤嬤受了涼氣,叫她進來吧。”
她沒什麼食慾,昨天大概是被胤禛抱得緊,渾身都有些僵硬。
陳嬤嬤進門就見主子臉色過於白皙,眼下卻有淡淡青黑,就知道耿舒寧這是累狠了。
她眼眶發紅上前行禮,“主子隨萬歲爺出征著實辛苦,陳家有一套能松骨解乏的養生方子,老奴這就叫人去取,您先泡個澡,老奴配合芳香油給您揉按一番可好?”
耿舒寧示意巧荷扶陳嬤嬤起來,“還是先說正事兒,晚些時候等皇上忙完,我們倆一起就好。”
陳嬤嬤:“……”看來主子還是不累。
她也沒多勸,起身坐在繡墩上,輕聲稟報,“先前宮裡的情形,晴芳大概都跟您說了,老奴也就不多說什麼。”
“倒是京城裡最近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兒,您且聽老奴跟您嘮叨一番。”
她前些日子得了風寒,借養病的機會出了宮,將京城的情況打聽清楚,這才剛回來。
“先前您就疑惑齊妃為何要服用養子方,叫人警惕她對萬歲爺用手段,可齊妃一直沒動靜,老奴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偏巧李家在您離京後沒多久,因被削了官,倒舉家進京了。”
陳嬤嬤壓低了聲兒:“陳家一直叫人暗中盯著李家,竟發現前直親王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家的庶出堂弟博墩,與李家有來往。”
“陳家仔細查了一番,才知道,早年齊妃之父李文燁有個庶出的妹妹,被富貴人家收了房,這富貴人家就是伊爾根覺羅家的分支。”
“早前兩家並無往來,後來齊妃入宮封妃,才暗中走動起來,那博墩……與齊妃同輩分,大齊妃兩歲。”
耿舒寧聽懂了,面色有些微妙,“你是說,博墩是齊妃的表哥?”
陳嬤嬤點頭:“可不說呢,倒沒幾個人知道,他額娘去世得早,是叫其他妾室養大的。”
“若非陳流那小子三教九流都交了些朋友,都查不出這事兒來。”
“博墩是三等侍衛,先前在宮裡當值,跟齊妃見沒見過面不好說,但有了這訊息,再從宮裡查,我兄長倒查出些東西。”
“齊妃先前針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