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您若是肯聽話好好歇息,按時用膳,我保管比貓兒還乖。”
見胤禛噎住,她又問:“如果皇后薨逝,我躲開了,對我,對您,真的沒有其他影響嗎?”
她也許不懂前朝後宮的彎彎繞繞,可作為金牌策劃,她明白所有跌宕起伏完整的事件發生,都伴隨著直接目的性。
“皇后早不鬧,晚不鬧,御駕歸京前一日鬧出病危的動靜,只能阻止您廢后,卻不能阻止烏國公府的沒落和您對烏拉那拉氏一族的厭惡吧?”
“皇后最在意的,無非是大阿哥和自個兒的身後名,她鬧這一出,她們母子二人的身後名又能好到哪兒去?”
胤禛身為皇帝,對宮闈之間的蹊蹺,遠比耿舒寧敏感得多,按照男子和帝王的慣性才以為皇后是不願意被廢……
聽耿舒寧這麼一問,他神色瞬間凜然。
如果有人答應烏拉那拉氏,她的死能換來身後名和烏國公府的榮光呢?
誰能做到這一點不用猜,下一任皇帝。
他還活得好好的,弘皙想要繼位,除非能夠殺了他,或者……有足夠讓太上皇下定決心廢了他這個皇帝的理由和底氣。
老爺子不是傻子,不會為了什麼小事跟他這個皇位幾乎已經坐穩的皇帝鬧得朝堂不穩。
只有……殺母弒兄,甚至毒害皇父的不倫大罪,才能從龍椅上把他拉下來。
最佳時機,當然是他歸京,朝堂上下忙著接駕,他也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刻。
胤禛猛地站起身,朝外面喊——
“趙松!”
趙松出現在門口,“奴才在!”
胤禛疾步往外走,“立刻安排車駕啟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宮!”
耿舒寧趕緊小跑著跟上,小聲問:“爺知道皇后為何……”
“回頭再說!”胤禛鐵青著臉急促道,他沒時間跟耿舒寧多解釋。
親自去審問御前宮人的蘇培盛,還有林福都候在外頭。
胤禛嘶啞著嗓音吩咐:“蘇培盛,你帶人去誠郡王府,確保誠郡王安危,請他去養心殿面聖!”
“林福,傳令託合齊,京城立刻戒嚴,在朕旨意下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出!”
“你親自帶著常院判,火速趕往慈寧宮,保護皇額娘!”
車駕胤禛也怕來不及,他頓住腳步,“給朕準備一匹快馬!”
他轉頭看耿舒寧,“你先留——”
“我跟你一起!”耿舒寧打斷他的話,上前握住他的手,“九衛可以幫忙!”
胤禛深深看了她一眼,馬已經拉到了行宮門口。
他無暇多說,乾脆摟著耿舒寧的腰肢叫她揹著身上馬,而後翻身坐到她身後。
“駕!”
蘇培盛和林福以比胤禛更快的速度往京城趕。
胤禛帶著護衛,先往暢春園去,趙松咬牙緊著上馬在後頭追。
冷風夾帶著越來越大的雪花打在耿舒寧後背,從脊樑骨一路往下很快就冷透了。
她緊緊抱住胤禛,悶在他懷裡問:“皇后到底要幹啥?”
歷史上烏拉那拉氏也沒這麼能折騰,她這個蝴蝶不配掀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