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看過來,叫烏拉那拉氏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你個賤人……”
“皇后省省力氣,先聽我這狐媚子把話說完。”耿舒寧笑著打斷烏拉那拉氏的話。
“您大概不知道,離京之前,我就已經傳信給了我阿瑪,告訴他,若是想成為後族,就得解決七叔一家子。”
“他們不離京便罷了,一旦離京,除了在慎刑司的爺倆,誰都沒法兒活著離開京畿。”
“皇后猜,若七叔和耿雪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怎麼選擇?”
胤禛皺眉思忖片刻,起身出門,他得先叫人先控制住耿德慶的家人。
殿內,烏拉那拉氏眼見胤禛出門,咬牙用力,坐起身保持皇后的端莊,累得額頭冒虛汗,仍冷笑連連。
“你這樣心狠手辣的賤人,也配做皇后!”
“就算你做了繼後,也得跪在本宮腳下,永遠都低本宮一頭!”
即便沒有耿德慶家人為人證,還有欽天監,潭柘寺的僧人,她都安排好了……
耿舒寧豎起食指,笑吟吟地搖晃,“皇后娘娘錯了,您留下的人證物證,都是栽贓陷害皇家。”
“您勾結外敵,夥同謀逆之輩,妄圖謀害皇上和皇嗣,定會被廢,一個廢后是不會有人祭拜的。”
“哦對了。”耿舒寧臉上的笑倏然一收,看起來比烏拉那拉氏還變態,目光陰森森。
“如果真出了什麼岔子,那我這惑星不止會蠱惑皇上。”
“只能蠱惑人,我這惑星豈不是太沒有牌面了。”
“惑星,那得是連地底下的弘暉阿哥都能蠱惑,比如,蠱惑弘暉阿哥的鬼魂,害死了弘盼阿哥和弘昀阿哥。”
在烏拉那拉氏越來越憤怒的瞪視中,耿舒寧如同惡魔低語——
“皇后娘娘,我會不會死您是看不見了,但到了地底下,您必定能看到,弘暉阿哥也會被貶為庶人。”
胤禛在耿舒寧說話的功夫,行至門口吩咐回來待命的林福,叫他帶人去追耿德慶的家人。
蘇培盛也不能閒著。
胤禛令他拿著御前的腰牌,將所有郡王阿哥府邸都包圍。
而後胤禛令趙松去給張廷玉傳話,叫他儘快擬詔,傳令京郊大營帶弓箭手守住四個城門。
明日連只蒼蠅都別想飛出京城。
烏拉那拉氏被耿舒寧氣得渾身發抖,見胤禛復又進門,歇斯底里衝胤禛怒吼——
“萬歲爺,您聽到了嗎?這賤人連弘暉都不放過!!”
胤禛轉身回來,就見耿舒寧一副奸邪模樣,從後頭輕輕拍了拍她後腦勺。
“不必跟她渾說什麼,朕不會叫你有事。”
烏拉那拉氏從沒見過胤禛這樣溫柔的模樣,心裡的嫉恨叫她幾乎要暈厥過去,恨得唇角都咬破了,才勉強保持清醒。
耿舒寧體貼地吩咐人拿來人參,令巧荷塞進烏拉那拉氏的嘴裡,轉身面對胤禛,都還是那副大魔王的吊樣子。
“她非得叫我做惑星,我這人從來不白擔任何名聲,否則豈不是白叫她欺負我,欺負我男人?”
胤禛:“……”
他無奈地捏捏耿舒寧的手,這混賬還是什麼話都敢說。
“爺就說答不答應吧!”她甩開手,抬頭斜睨胤禛。
“若爺不肯聽我這惑星的,就別怪惑星發威,鬧京城個天翻地覆!”
“大不了就是要命一條,正好去地底下再收拾他們!”
胤禛:“……不許咒自己!”
一時之間,他竟分不清這小混蛋是在嚇唬烏拉那拉氏,還是說真的。
他只當她是嚇唬人,貌似正經地思忖片刻,點頭應下。
“朕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