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於你對吧?”
她彎下腰,跟曾經威脅烏拉那拉氏一樣,笑得格外邪惡——
“鈕祜祿靜怡,你不瞭解我。”
“我這人呢,懶得跟跳蚤計較,可若你非惹我不痛快……你要不要賭一賭,如果我想要三阿哥,你猜萬歲爺會不會為我去母留子?”
“若我能為鈕祜祿氏提供權勢和富貴,還能叫鈕祜祿氏其他女子進宮得前程,你說鈕國公府和阿林保大人一家子,會不會放棄你這個不中用的女兒?”
熹嬪捂著臉,猛地後退,仰倒在床上,後腦勺砸在瓷方枕上,砸得她一陣陣眩暈。
耿舒寧的威脅,讓她腦子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子斷開,耿舒寧說的,也是她最害怕的。
她死死瞪著耿舒寧——
“賤人你敢!”
“我賭你查不出來,耿舒寧,我等著看你的下場,定會比佟思雅更慘!”
佟思雅敢搶她的前程,她一點都沒沾手,就叫那賤人死在了圓明園。
現在耿舒寧不只要斷她前程,一旦耿舒寧生了兒子,或者鈕祜祿氏主脈進宮生下其他皇嗣,連三阿哥的前程都要阻礙。
她若是不叫耿舒寧身敗名裂消失在後宮,她就不叫鈕祜祿靜怡!
耿舒寧收起了那副反派模樣,面無表情直起身,重新坐回軟榻,若有所思看著熹嬪的氣急敗壞。
“如此說來,確實不是你動手,你最多順勢而為,想必三阿哥的症狀也是最輕的……所以,你知道是誰做的。”
這不是問句,耿舒寧剛才一步步逼迫熹嬪失控,總算聽出了些微妙。
鈕祜祿靜怡能在近十年的時間內一直心直口快,總不能全是演出來的。
再有心計,她性子裡也會有衝動和魯莽的一面,不會跟表現出來那般周全……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能如此大的手筆,將後宮最有分量的妃嬪和皇嗣一網打盡,還想要將此事以耿舒寧暫時還沒想明白的法子,往她身上栽贓……
耿舒寧垂眸,遮住越來越深的殺意。
她大概知道是誰了,只是她依舊不理解,那人到底為何如此。
事實上,真相併不難查。
上巳節剛過,慎刑司和粘杆處查出的結果,就呈到了御書房龍案上。
耿舒寧被新任禮部侍郎年羹堯請去驗看儲秀宮、延暉閣和漱芳齋三處的改建。
按理說,這事兒該交由負責具體執行的巧荷和晴芳去辦。
只是耿舒寧對小年糕這位在蜀地幾乎成了土皇帝,面見皇上都囂張跋扈的哥哥一直很好奇。
胤禛似發現了她對年家這種微妙的興趣,讓趙松不動聲色蠱惑耿舒寧幾句,引著她去了儲秀宮。
因此,慎刑司和粘杆處進上來的結果,耿舒寧還不知道。
胤禛沉默許久,吩咐蘇培盛:“拿去燒了吧。”
頓了下,他又道:“若你歲寧主子問起來,就說是潛伏在宮裡的反清復明餘孽所為,不要叫她發現端倪。”
蘇培盛苦著臉躬身:“嗻,奴才這就去安排。”
伺候主子的宮人,都會絞盡腦汁鑽研主子的秉性。
蘇培盛和趙松現在對耿舒寧的瞭解,比巧荷和晴芳二人也不差什麼。
都知道這祖宗膽大,什麼都敢做。
有些地方大大咧咧,比如女子的規矩和對待宮人上。>r />
但在某些方面,這祖宗又格外敏銳心細,只要她想,總能想法子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要瞞過耿舒寧,慎刑司和粘杆處,乃至禁衛軍都得安排得毫無破綻才行。
誰叫這祖宗手裡還有個九衛。
雖人不全然在宮裡,僅巧荷、晴芳、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