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荷和晴芳都警惕地攔在主子身前,想勸主子別去。
這先廉親王福晉可不是好對付的,有事兒她是真上手,據聞跟誠郡王福晉早年還在宮裡幹過仗呢。
耿舒寧衝兩人笑著搖搖頭,倒想聽聽這位後世聞名的八福晉想跟她說什麼。
夏末的天兒,半上午時候就特別熱,兩人就選了個四面通風的亭子坐下。
一落座,郭絡羅氏就不客氣地問:“就是你勾了皇上的魂兒,叫皇上廢了烏拉那拉氏?”
耿舒寧:“……這事兒跟我有關係,但跟我勾搭皇上沒關係,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
郭絡羅氏點點頭,更不客氣,“我也懶得聽你說那些廢話,今兒個過來,就是來看看你逼死了太后,是不是還有臉賴在皇上身邊,半點不打算表示。”
“若你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宮裡的貴太妃和太妃們,為著跟太后多年情分,可不打算眼睜睜看著。”
巧荷和晴芳氣得臉通紅。
好不容易走了個太后,那些太妃們又閒著沒事兒幹出來做攔路虎,有完沒完了!
耿舒寧被逗笑了。
這郭絡羅氏倒有些像她上輩子一個做活動執行的同事,說話一句一個大霹靂,只講究效率。
她問:“要什麼表示?誰能證明太后是我逼死的?”
“她們要真覺得我能逼死太后,就不會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找不痛快。”
她笑眯眯替郭絡羅氏倒了杯茶,“倒是多謝福晉跟我說這些,您今兒個叫我過來,不是為了跟我談這些吧?”
“你覺得我是來找麻煩的?即便我看你們這些撿漏的不順眼,也不是傻子,非將腦袋往斷頭臺上伸。”郭絡羅氏挑著格外英氣的眉頭哂笑。
“你也不必猜度我什麼心思,就衝你叫我不必拜烏拉那拉氏這一遭,我就不會為難你,一時好奇,過來看看罷了。”
若非耿舒寧沒長著一副她討厭的狐媚子模樣,跟烏拉那拉氏那假賢惠的也不同,她都懶得跟耿舒寧說這麼多。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要走。
走到亭子臺階旁,頓了下,郭絡羅氏轉過身,意味深長看著耿舒寧。
“我瞧你挺順眼的,就多句嘴,以你的身份,這皇后的位子怕是也沒那麼好得,可別一不小心死在宮裡頭,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巧荷和晴芳被唬得臉色一變,都從她這話裡聽出了微妙,難不成還有不長眼的要針對主子?
不會是熹嬪吧?齊妃也有可能,還有懋嬪……
耿舒寧從來不會內耗,更懶得再參與後宮的爭鬥,她計劃書完成得差不多了,手頭好些事兒要做呢。
眼見郭絡羅氏步下臺階要走,耿舒寧出聲攔她。
“八福晉話說完了,我還沒說呢,可不能叫您這麼走了。”
郭絡羅氏哼笑著轉過身,眼神不屑。
“我乃鐵帽子親王福晉,你品階再高不過宮女,不叫你給本福晉行禮也就罷了,你敢威脅我?”
耿舒寧面色不變,“安親王的鐵帽子親王都被降成輔國公了,現任廉親王不過是個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