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件事應該是團伙作案,我在京城警局有認識的熟人,等明天你們看完霍哥後,我接你們去警局報案。”
溫辭點了點頭:“行。”
虞清蹲下把買的衣服遞給小川,語氣溫柔地說:“大衣拖在地上你穿著累不累啊?”
“有點。”
虞清伸手rua了rua他的頭,“那去換衣服吧。”
小川拿著衣服往浴室裡跑。
“今晚還住我這嗎?”溫辭問道。
虞清回答:“不住了,薛家今晚有個內部醫學講座,我準備去聽。”
薛家旁系和直系當醫生的佔據了百分之九十,每月大傢伙會定期聚在一起說自己遇到的案例。
這種機會對虞清來說少之又少。
她不想錯過。
·
隔天。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直到清晨雨才停,天還沒亮,溫辭就收拾著起床,小川膽子大一個人睡在樓下。
她開樓下的燈,聲音輕柔道:“起床了,我們先去吃早飯。”
“嗯。”
小川睜著睡眼惺忪的眼,從他被拐走就沒睡過這麼香這麼安全的覺,心裡充滿了幸福感。
京城軍區的早餐也是免費發放。
京城的天亮得早,隔壁軍營已經想起跑操的號角聲,溫辭領著小川隨便拿了兩個饅頭就離開了。
原計劃是打算走路的。
但考慮到小川還是個幾歲的小朋友。
找了個拉洋車的老師傅把自己送過去。
溫辭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她的心臟猶如小鹿亂撞似的撲通撲通狂跳,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霍敬淵了。
清晨的醫院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小川緊緊牽著溫辭的手,神情警惕張望著四周,他之前來過這家醫院,不知道會不會碰見拐走自己的壞人。
溫辭注意到小川的情緒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來過這家醫院。”
“什麼時候,上週,我生病了。”
溫辭眼瞼微垂,看來拐走小川的人是打算把他賣出去,否則是不會花錢帶他來醫院治病的。
溫辭安慰道:“沒關係就算他們在,我也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她在西北時測試過自己的實力,這具身體從小幹農活素質還行,能發揮自己百分之五十的實力。
七點一到。
溫辭在主任的醫生帶領下來到三樓,醫生走在前邊,聲音極輕:“霍團長他醒著,但插著氧氣瓶,這幾天少說話為妙。”
“明白了。”
霍敬淵的病房是獨立配備著有衛生間。
溫辭走進病房,床位旁拉著窗簾在周圍看不清具體情況,懷揣著沉重心情走進病房,目光掃向床位上的男人。
霍敬淵額頭脖頸都綁著繃帶。
只留下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在左右轉動,兩人對視那剎那,溫辭眼眶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淚水。
溫辭見過太多殘酷的畫面。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冷了下來。
可當看見愛人躺在病床上時,心臟抽疼。
溫辭上前握住霍敬淵那粗糲的手,手心也有傷口的劃痕,但已經結了巴,兩人就靜靜對視著。
霍敬淵抬手擦拭掉溫辭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