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
四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眨眼間就過去了。
京城作為首都城市,火車站人山人海,薛離提著行李,問道:“嫂子,我們先去醫院還是?”
重症患者一般連家屬也不能進病房,薛離想著是先回軍區大院把東西放下,詢問一下現在霍哥的情況。
“醫院。”
“行。”
幾人走出火車站,寬闊的馬路上,薛離招手想打輛計程車,市醫院距離火車站有段距離。
“姜辭這裡。”
溫辭尋聲而望,對面的馬路上停了輛軍用越野車,駕駛位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是她親生哥哥——姜塵。
“爸媽讓我來接你去醫院。”
溫辭眼瞼微垂,“走。”
八十年代的計程車價格極其昂貴,幾公里的路程就要收費幾塊錢,現在有免費的司機送,不坐白不坐。
薛離坐在副駕駛位,溫辭和虞清坐後排。
上車後,薛離覺得氣場有點怪異,透過車內的鏡子看了看後座的兩人,又瞥眼看了開車的男人。
有些疑惑,嫂子和他不是親兄妹嗎?!
怎麼看起來有些不熟?
過了半響,薛離開口問道:“嫂子哥,霍哥現在怎麼樣了啊?”
姜塵聽到‘嫂子哥’時愣了下,旋即回答:“具體情況我不太瞭解,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溫辭心裡懸吊的那顆石頭安然落地。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算不上什麼大事!
薛離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欣慰道:“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了,大不了休養幾個月又是一條好漢。”
開了十來分鐘,到達了京城市醫院。
薛離從小就在市醫院玩耍,對醫院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帶著溫辭和虞清擾到住院手術大樓。
大樓的樓下有保安守著。
薛離走過去雙手靠在安保室的窗戶前,笑眯眯地說:“張叔,好久不見!”
“小薛子,你怎麼回來了?!”
薛離:“……”
聽著熟悉的外號他有種扶額的衝動,不由回身看了眼虞清,“你們別多想,張叔說地道的老京城人,自帶口音!”
只是這口音聽起來像叫他太監。
“我爺爺出山做的那個患者現在怎麼樣?”
“靜默期,這會兒已經錯過探監的時候了。”
薛離眨了眨眼,“您老通融一下唄。”
“不行,你弟可以。”
薛離:“???”
他彷彿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發出靈魂拷問:“我弟今年最多十歲吧?憑什麼他可以進大樓。”
張叔緩緩開口解釋道:“你弟跳級了啊,他的年紀算小,但從小在陪在你爺爺身邊問診,算半個主任醫生。”
薛離更沉默了。
爺爺近些年雖然不怎麼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