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情報、準備應對諸神黃昏的組織太少了，大部分都想要在這混亂的時代分一杯羹，無論這杯羹來自於人類世界、龍族世界，還是來自於卡塞爾學院。”

“其他混血種組織並不介意趴在學院的廢墟上盡情挖掘著遺產，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乃至校董會家族們也是如此。”

“秘黨是這世界上最大最嚴密的混血種組織，但秘黨也早已千瘡百孔，和整個混血種世界一樣千瘡百孔。”老牛仔嘆了口氣，“它再也不是百年前那個熱血又冷酷的龍血秘黨了。”

“就像大地與山之王摧毀‘中庭之蛇’時做過的那樣，只需要在它的結構中最脆弱的那個點輕輕打上一拳，其內部的應力便會輕易摧毀這個所謂能抗九級地震的堅固建築。”

“真正讓它瓦解的力量從不是龍王的那一拳，而是其內部各種混亂的力流。”

楊聞念緩緩閉上了眼睛，“我們面對著最艱難的外患，又必須時刻注意著內憂。”

“有時候竟然希望諸神黃昏能來的快一點，這樣就能少看幾眼那些除了拖後腿什麼也不會幹的傢伙們了！”

副校長玩味地笑了笑，“別心急，快了，我和你一樣等不及看到骯髒的混血種們被黑王用怒火焚燒殆盡的場景了！最後對抗尼德霍格的時候，我們沒有必要保護他們。”

“你也是混血種……”楊聞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不介意用我的死換取那些書寫了千百年戰爭史的混血種家族們的消逝！”副校長激昂地說，“就像昂熱不介意用自己的死把龍族埋葬在他們的王座上一樣！”

“也像你不介意用自己的死來阻礙新時代降臨，來把所有的神明殺掉一樣！”

副校長摟著他的肩膀，彷彿是一對忘年交，“我們都是同類人，所以我們才能走到一起！”

“這種話你拿去騙新入學的大一學妹都不會有人相信！”楊聞念把他從身邊推開，“二十年前蘇聯解體之後，信仰就已經很難成為聯合起來的旗幟了。”

“不要沉溺在過去！我相信新入學的單純可愛的大一學妹還是願意相信信仰的力量的！信仰這種東西多浪漫啊！那些十八九歲的漂亮女孩子正是喜歡浪漫的年紀！”

楊聞念抓緊封死了這個色鬼嘴巴的閥門，“跑題了！找我來還有還有什麼事嗎？”

“就是讓你多注意一下有沒有奇怪的人在關注你，你是埋骨地的齊格飛，不可以在面對龍王前先在自己人的陰溝裡翻船。”副校長說，“還有就是明天前我會給你一個新的手機的，這次注意別再洩露密碼咯。”

楊聞念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來了昨天剛買下的新手機，“用這個改裝吧，就別弄個新的了。”

“而且我希望指紋庫能讓我自由新增，畢竟我不確定會不會有人冒冒失失地偷用我的手機，別一不小心莫名其妙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