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海心裡非常清楚,田雙春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殺人滅口這種事,一直都是屢見不鮮。
“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你覺得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趙東海鬱悶的看著田雙春,心中焦躁的不得了。
“我們想不被滅口,就得有能拿得出的手段,讓李圭雲知道滅了我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我們要是出事,也能讓他跟著倒黴,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投鼠忌器,不敢隨意對我們下手。”
田雙春猶豫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的心裡非常清楚,這個辦法就是在玩火,要是一個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田雙春沒有其他的辦法,之前做的事,就是火中取栗,不然也不會到這一步。
“你覺得我們把這次事情的證據藏起來,能不能起到這個效果?”
趙東海病急亂投醫,把希望都寄託在田雙春身上,想讓他的力挽狂瀾。
田雙春心中滿是無奈,覺得趙東海坑到家了,當初怎麼就選擇跟他混,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他的心裡跟明鏡似的,作為這件事情的重要參與者,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田雙春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得讓趙東海頂在前面,令李圭雲知道厲害,否則必死無疑。
他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不把握,於是又找了一個親信,把這些年替李圭雲乾的壞事,全都記錄在一個隨身碟裡。
田雙春告訴這個人,他要是出事了,就把隨身碟交給反貪局。
在田雙春做出這個安排的時候,安子壽正在向宋華倫彙報最近的偵查工作。
“宋書記,經過我們的偵查,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這件事情和趙東海有關係。
趙東海名義上是企業家,實際上是黑惡勢力的首腦,手下有上百人,犯下不少的罪行。”
安子壽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看宋華倫想要說什麼。
“既然你知道這些,趙東海還沒有被繩之依法,說明他的背後有傘,是李圭雲吧。”
宋華倫明白安子壽的意思,直接指出關鍵。
“現在還不能確定,趙東海的背後就是李市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李市長的秘書陳玉蘭,和趙東海有聯絡。
我們以前調查趙東海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可以將他投入監獄,就是陳玉蘭從中作梗,最終才無功而返。”
安子壽絕對是避重就輕,把自己的責任摘得一乾二淨,要不是他們不敢堅持原則,趙東海也不會一直逍遙。
宋華倫對此一清二楚,只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沒必要追究安子壽的責任,還是打大老虎比較好。
“陳玉蘭既然是李圭雲的秘書,這件事肯定和李圭雲有關係,起碼也是御下不嚴。
我替你們做主,你們不必有任何顧忌,全力進行調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嶽副市長兢兢業業的幹了這麼多年,卻發生這種事,要是不給他一個交代,如何能說得過去…。”
宋華倫唱了一通高調,意思非常明白,一定要挖出趙東海和李圭雲勾結的證據,拿下這條大魚。
安子壽急忙點頭答應,作為官場的老油子,他的心裡非常清楚,最忌諱的就是腳踩兩隻船。
尤其兩隻船還屬於敵對狀態,更容易直接掉河裡,到時死無葬身之地。
官場博弈對弱者來說,完全是一場賭博,贏了跟著雞犬升天,輸了粉身碎骨。
安子壽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個弱到不能再弱的弱者,只能選擇站隊,希望自己的眼力不會差。
把安子壽打發走後,宋華倫把李夢瑩叫過來,讓她問問手下那些秘書,對陳玉蘭瞭解多少。
李夢瑩沒有挪